儘管要死了，但路鳴澤的眼神中滿是平靜。
“恭喜你，哥哥。你成功殺死我了。”路鳴澤的嘴角流出鮮血，平靜的說道，
“我也很快就要消失了。我會把記憶完整的留給你，不過當初因為我們的身體受了本源性的創傷，所以是你自動選擇把這段記憶遺忘並轉化成我這個人格的。
就算我立刻把記憶還給你，你也只能一點一點的解封其中對於身體刺激不那麼大的部分。”
“這就不用你提醒了。”路明非淡淡的說，“一切我自會有考量。”
“是啊！”路鳴澤輕輕嘆了一口氣，“哥哥，你變了呢！到頭來你還是不願意告訴我，你的變化為什麼會這麼大。”
“不要妄想了，這是我最大的秘密，不可能告訴你的。”路明非說著，“還有什麼遺言嗎？沒有遺言的話，請你安靜的上路吧。”
“當然有啊，哥哥。”路鳴澤輕聲說道，“雖然我的存在沒有多久，但實際上我有著那數千年的記憶。
所以在我的感覺中，是我們一起度過了那千年的時光。哥哥，在那千年裡，我們一直在積蓄力量，想要殺死父親。
所以你能把他送下來，送進地獄裡陪我嗎？”
路明非輕輕點點頭：“好，對於親愛的弟弟的最後一個要求，我當然還是要滿足的。”
“那我就死而無憾了，哥哥！”一邊說著，路鳴澤一邊閉上了眼睛，渾身都閃爍著金色的光芒，慢慢蒸發在了空氣中。
幻境也開始崩塌。路明非平靜的站在原地，看著自己周圍的大地一塊一塊坍塌隕落，向著無盡的黑暗中墜去。
天空中也出現了道道裂痕，彷彿剛入學時看到的那幅畫裡的天空。兩者之間差的也不過是個顏色區別罷了。
一層神力在路明非周圍出現，包裹著他離開了這片幻境。
與此同時，不知在何方的一個大長腿美女和一個正在吃著薯片的美女突然一僵，隨後面面相覷。
她們感覺到和老闆的契約消失了一瞬間，隨後又出現了。
這讓她們嚇壞了。兩人本來都是早該死的人，是老闆用契約將她們倆續命，所以她們才能活著。
如果老闆出了什麼問題，或者不願意續約了，那她們倆就會即刻斃命。
長腿美女酒德麻衣看著已經把薯片放下的蘇恩曦：“你要不要問問老闆發生了什麼？”
“算了，萬一是老闆想對我們來個警告呢？話說你最近是不是又在背後罵老闆了？”蘇恩曦擦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否決了酒德麻衣的提議，同時反問道。
“沒有啊！我哪有這個膽？平常不是你罵的最多嗎？”酒德麻衣毫無形象的癱倒在床，
“要不打個電話給三無？她可是老闆最鍾愛的助理，最貼心的小棉襖。”
“好吧，我現在就打，讓三無試試老闆的口風。”蘇恩曦也不敢拖延，畢竟這關係著自己的命。
她拿出了一部特殊的手機。這是昂貴的Vertu手機，純手工打造，屬於手機中的頂級商品，價格極高。
也只有這種手工打造的手機，最方便額外新增其他配件，實施加密，確保像諾瑪這樣的人工智慧無法入侵進來。
蘇恩曦沒有選擇直接開啟通訊錄，而是慢慢的按著號碼。電話打過去了，兩雙眼睛緊緊的盯著這部小小的手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