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是你？”
楊林臉色一下子變得很難看，看著我的眼神也變得怪怪的。
“原來是我們的海歸楊林博士，這麼巧，你在這上班？”
我看著楊林笑了起來，跟他寒暄起來。
楊林卻是有點尷尬，臉色微沉，說道：“抱歉，我在給病人查病，不相干的人請先出去。”
從他嘴裡能說出一個請字就很不容易了，不過我並沒出去，而是對他說：“這個病人我認識，跟她還有一點關係，所以，我應該不能算是不相干的人吧？”
“你跟她有什麼關係？”楊林皺眉問道。
“是我讓她今天來醫院的。”我對他微微一笑。
陳若曦也走了過來，懇切的語氣對他說道：“楊主任，這位是我的朋友，就是他跟我說，我媽媽的腫瘤變大了，所以才來請您給檢查，手術的日期，也麻煩您儘快安排……”
楊林看了看她，卻換了一副和藹可親的面容，說道：“陳小姐，你不要著急，你媽媽的檢查結果還沒有出來，等一下看了之後，才能確定腫瘤是否惡化，是否有必須做手術。”
“楊主任，病人控制不住情緒了，打還是不打？”一旁的護士急道，楊林正要下令，我已經在掌心寫了一個“鎮”字，走過去用手掌貼在了陳若曦媽媽的額頭。
這個辦法也是我自己研究出來的，那護士在旁邊拿著鎮靜劑都快急出汗了，但我這手掌貼上去，眼見著陳若曦媽媽就安靜了下來，長長地舒出口氣之後，眼簾慢慢合攏，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就睡了。
病房裡的人都看傻了，楊林知道我是幹什麼的，但他又不能明說，只得色厲內荏地對我喊道：“請你不要干擾我們的正常工作，如果你有事的話，先到外面等候，OK？”
我忍不住有些好笑，對他聳了聳肩，無所謂地說：“隨你，反正我告訴你了，她不能隨便用鎮靜劑，否則她這種情況會更嚴重，我倒是建議，下次她再這樣，你們可以試著給她唱唱搖籃曲。”
病房裡的幾個醫生都用看精神病的目光看著我，我對他們呲牙一笑，轉身就往外走。
我是來這裡找那個偷錢的賊，不是來跟他鬥嘴的。
陳若曦卻追了過來，拉著我說：“對了，昨天你告訴我，我媽媽的腫瘤現在有多大？是不是馬上就得做手術了？”
我想了想，用手給她比劃了一下，說：“大概就這麼大吧，差不多雞蛋大小，我感覺是必須馬上做手術，但是，你還是聽這位楊主任的吧。”
楊林冷聲道：“雞蛋大小？呵呵，我看了她之前的診斷，三個月之前還只有指甲大，而且看病人目前的情況，除了情緒上有些不穩定，其他狀況都還好，根據我的判斷，根本不可能有那麼嚴重的惡化。”
我沒跟他爭辯，只是看著陳若曦，對她說：“不好意思，我雖然能告訴你實情，但我不是醫生，是否動手術，你還是得聽他的。要不然的話，你換一家醫院也行，別耽誤了你媽媽的病情。”
“初一凡，你別以為跟我叔叔有點關係，就能跑到我面前指手畫腳，這裡是醫院，不是你放肆的地方，你給我出去！”
楊林臉色愈發難看，差點就開始咆哮起來了。
我心說這也就是你叔叔沒在這，要不然，又得大耳刮子抽你了，居然敢對師爺不敬？！
但我沒搭理他，正打算要走，門外又進來了一個醫生，把手裡的一張診斷報告遞給了楊林。
“楊主任，病人的報告出來了，從綜合指標來看，差不多還是維持之前的形態，而且還縮小了一些。”
不是吧，縮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