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兩分鐘之後,臉頰紅撲撲的莎倫和隊長走入電梯,史蒂夫看著莎倫,他低聲問到:
“剛才你是...”
“我不知道。”
莎倫捂著臉,發出了貓咪一樣的聲音,她說:
“一時衝動嘛。”
被操縱的莎倫自己都沒感覺到自己的異常,按理說,身為感官敏銳的獵魔人,她不該如此遲鈍。
但問題就在於,伴隨著虛榮真名的領會,梅林的操偶術也不再流於形式。
他不再單純的操縱肢體,他已經可以操縱意志。
道德只能約束自己。
但虛榮,卻能玩弄他人。
“咔”
艦橋邊的辦公室的艙門向兩側劃開,一名工作人員託著一份早餐,放在了希爾指揮官的手邊。
大清早起來,這位指揮官就開始自己的辦公室裡忙碌起來。
她對送來早餐的同伴笑了笑,然後一邊檢視著眼前記錄工作的投影,一邊吃起了早點。
在希爾的辦公桌前,梅林站在那裡。
他看著希爾,觀察著她。
七個月不見,希爾倒是消瘦了一些。
她原本總是留著幹練的短髮,但現在卻換成了披肩的長髮,臉上也不施粉黛,兩隻眼睛下有掩飾不住的黑眼圈。
肯定是經常熬夜。
大概是因為指揮官的工作繁忙,她也沒有時間去收拾打扮。
希爾身上那種幹練的氣質在這七個月裡轉化成了一種不失鋒銳的穩重。
倒是越來越像個合格的領導者了。
梅林微微頷首。
希爾並沒有沉浸在個人的痛苦中,她走了出來,她沒有忘記自己的責任。
一個堅強的女人,一個堅強的靈魂。
“現在誰又敢再把你叫‘花瓶’呢?”
梅林輕聲說了一句。
早年間,希爾在神盾局裡升職速度極快,坐到了局長助理的位置上,就很有很多風言風語傳出來。
什麼局長的花瓶啊,什麼爬上了副局長的床啊之類的。
一些無聊者滿是惡意的揣測。
他們以嫉妒的目光憎恨著希爾,卻完全忽略了希爾本身的能力。
更難能可貴的是,希爾從不回應這些流言,她不會為無聊的事情分心,她只是更好的做好本職工作,然後在關鍵時刻力挽狂瀾。
一個男人就站在自己眼前,就那麼安靜的觀察了她好幾分鐘。
幾乎是全程看著希爾吃完了早餐。
但希爾卻毫無察覺。
兩個人一站一坐,就像是分隔於兩個世界。
指揮官拿起紙巾擦了擦嘴,然後拿起手邊的餐盤,準備收拾一下桌子,正式開始今天的工作。
但剛起身,希爾臉上就閃過一絲微弱的痛苦。
她捂住了胃部。
常年坐辦公室的人,哪個腸胃沒點問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