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罐子裡上躥下跳的黑漆漆的一團,謝飛白好奇問道:“所有的都會是黑色的嗎?”
白湫想了想,回道:“好像不是,應該是和它們瞳孔顏色是一樣的。”
“那也就是說這個的瞳孔是黑色了。”
“對,就是這樣。”白湫道。
“那現在這樣,它的主人不會感覺到嗎?是必須要毀掉它,它才能感覺到嗎?”謝飛白又問。
白湫點了點頭,對她的猜想做出了回應。
謝飛白搖晃了一下罐子,它還在上躥下跳。被關起來的耗子,都沒它這麼鬧騰。
玩了一會兒,謝飛白覺得無趣了,就把它交給了玄月。
玄月把罐子收起來後,他們終於認真審視起了床上的安敏。
“她這就好了嗎?”一般驅魂到了這一步,差不多就可以了。但她之前還喝過不少奇奇怪怪的東西,誰知道還會不會有什麼別的東西潛藏在她的身體裡。
白湫和玄月對視一眼,都沒有開口。
謝飛白眯起眼睛,打量了他二人一會兒,道:“你們瞞著我什麼了?”
白湫又看了玄月一眼,見他沒有看自己,她就把他們在安敏身上發現的另一個東西告訴了他們。
“她之所以沒有醒來,是因為在她身體裡有一個限制。我們打破那限制,她會醒過來。但是,那個人也會知道這邊發生的一切。”白秋沒有告訴她的是,那個人不僅會知道這邊發生的一切,他還會看到他們。
謝飛白皺了皺眉,白湫這番話她可以知道罐子裡的東西跟那個並不是配套的,也就是說他一面想要讓安敏做他的奴隸,一面還想要知道是誰救了她。
反過來想想,如果他只是想知道是誰救了她呢,這倒不是沒有可能。
謝飛白立刻把自己的想法說給他們聽了,白湫倒吸一口冷氣,表情萬分驚恐。就連玄月,眉頭都微微皺了一下。可惜謝飛白的注意力都在白湫身上,並未看到。
“這只是我的猜測,也不一定就是真的。”謝飛白趕忙道。
謝飛白倒是沒有想到那人把主意打到她的身上,除了一個可有可無的名頭,她也沒有別的本事,根本不值得覬覦。
白湫和玄月倒是對她這種說法深信不疑,並且他們也十分確信那妖這般大費周章,目的就是謝飛白。只是他們不明白的是,他這麼做,並不會對他們造成任何實質性的傷害。難道,就真的只是為了看看她嗎?
他們兩個愣神的功夫,安敏那邊出事了。
她突然七竅流血,出現了普通人中毒才會出現的症狀。
“她這是中毒了吧?”謝飛白問道。
玄月和白湫幫她止血的功夫,也不忘對她點頭,回答了她的問題。
五分鐘後,血終於止住了。但是,床單和毯子都被弄髒了。
見他們兩個人一直在盯著安敏,謝飛白就沒有打擾他們,她拿出了手機看了一下。結界把手機訊號也給遮蔽了,現在他們沒有辦法跟外界聯絡。
見此,謝飛白也學他們兩個盯著安敏看。
中毒的症狀一直沒有顯現出來,白湫也一直沒有說過這一點。極有可能,她剛剛也沒有查出來。那就是說,那個人很隱秘的給她下了毒。那些天慕琛派人二十四小時看著她,都沒有發生這種事情。毒發的引子,或許就是他們把妖息弄出來了。
中毒,那就得有解藥。如果他想要安敏死,根本不需要如此大費周章。她記得,妖和魔都是不能殺人的。
“你們兩個都不說話,該不會是因為解藥要找到下毒的那個妖才能拿到吧?”
她話音剛落,白湫就猛地回過頭來看向了她。
“所以說,我猜對了。”
白湫沒有說話,不過謝飛白從她的表情看出來,自己說的並沒有錯。
“她還能堅持多長時間?”謝飛白問道。
“正常情況能堅持七天。”白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