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東流後半夜回的家,而在那之前,單琴心一直待在別墅裡,連個電話都沒有往外打過。
玄月將陳東流回去的訊息告訴謝飛白後,她便讓他撤離了。
與他一同回到三號的,還有陳東流離開時帶走的小金子。
他們猜的沒錯,陳東流電話裡說找到的女人,當真就是那個女人。
那人的臉色很差,看起來似乎生病了。即便如此,也難掩她的美貌。
很快,他們就知道了原因。她流產了,這就是為什麼她的臉色會那麼差。
“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我剛下車,連山哥的面都沒有見到,就被他們帶來了醫院。”
接著陳東流就拿出了周梓玉的照片,問她領頭的是不是這個女人。
那女人明確告訴他,領頭的是個男人,但是在手術結束後,她確實看到過這個女人。
周梓玉的所作所為,他們無法評判。他們比較關心的是,她到底是為什麼會來這邊。
剛好,陳東流對這個問題也很感興趣。
一開始她還忸捏捏捏什麼都不肯告訴他,被他言語威脅了一番後,她哭哭啼啼的告訴陳東流,她可以忍受過這種聚少離多的日子,但是她不能讓自己的孩子,成為一個見不得光的私生子。
她此行,只是想要找他要個說法,她沒想到會發生這些事情。
臨走時,陳東流問了她一句,她是不是想要用肚子裡的孩子逼他離婚。
那人把床頭櫃上的香蕉朝他扔了過去,並沒有回答他這個問題。
見謝飛白一直沒有說話,鄭奇便問了一句,“我們要去看看她嗎?”
謝飛白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我們為什麼要去看她?”
“我覺得,我們或許可以從她那裡得到更多的訊息。”
“她跟這些事情又沒有關係,況且她才沒了孩子,還是讓她好好休息吧。”
“明白了。”鄭奇道。
離開醫院後,陳東流並沒有立刻回到自己的住處。
他按著司機給他的訊息,去了譚曉峰的住處。
只是,他並沒有上去。他在樓下給陳源打了個電話,電話一直沒有接通。他在樓下抽了支菸,這才開車回家了。
“周梓玉還沒有出來,但他們已經給她請好律師了,業績很不錯的。”鄭奇道。
謝飛白看了一眼鄭奇調出的那律師的資料,道:“明早八點半,你就把這些資料都發過去。”
“沒問題。”
鄭奇檢查了一下電腦,確定所有資料都已經準備好後,就催促謝飛白去休息了。
至於徐夜,他早在客廳的沙發上會周公去了。
謝飛白進了臥室後,玄月就離開了。
這一夜,對於許多人來說,都是一個難熬的夜晚。
馮韻半夜起來喝水,發現唐安一動不動的坐在客廳裡。
她捂著胸口,深呼吸了幾次,才道:“小姨夫,你......”
唐安轉頭,看向了馮韻,抹了把臉,道:“我這就去睡了,你也早點兒睡。”
她看著步履蹣跚的老人,有心想要寬慰他幾句,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她愣神的功夫,唐安已經回了臥室。
喝過水,回到自己的房間。她的腦海裡,不斷回閃著唐心慈趴在她懷裡哭泣的模樣。心一橫,她拿出了放在床頭櫃裡的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