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面記得倒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大多都是些瑣碎的小事。上面寫的最多的就是,她對她母親的怨恨。
謝飛白手上的本子裡,不止一次的寫了恨她、希望她去死的話。
“小白,你看這裡。”
謝飛白看向了鄭奇手裡的筆記本,那看起來像是她最後寫的。其他的都是寫滿了的,就只有只寫了一半。
“遇到子軒,是上天給我的禮物,我一定會好好珍惜他的。”鄭奇飽含深情念道。
他看著謝飛白認真說道:“這話,我在她鄰居那裡也聽到過。”
“唐心慈幾年十七歲了,這些話寫了少說也有十幾年了。人心最是善變,誰知道她的這份喜歡堅持了多長時間。”
鄭奇摸著下巴想了一下,道:“你說的確實不錯,這件事情確實是有些蹊蹺。對了,你們那邊查到了什麼?”
“她讓那人查了譚北山和陳東流是不是好朋友。”
“嗯?”鄭奇有些不解,她為什麼要這麼做。
他眯眼想了一下,道:“會不會,她也懷疑唐子軒的車禍跟他們有關係?”
“你是說她知道了車禍跟他們有關係,想要藉機為他報仇?”謝飛白反問道。
“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啊。”鄭奇認真說道。
“事都如今,已經快滿一年了,她好好的做著自己的富家太太,我可沒有看出她哪裡像是在復仇了。”
鄭奇仔細回想了一下,還真就跟她說的是似的,確實沒有證據證明她在復仇。
“其實,現在最簡單的辦法就是,我們把這邊發生的事情告訴她。”鄭奇道。
“那這樣,我們就會得到兩個結果。好一點兒的,她會立刻會來,帶著唐心慈離開陳家,但陳家人未必就會這樣放過她們;至於壞的嗎......”畢竟陳源才是跟陳東流有血緣關係的那個,若是沒有單琴心,唐心慈於他而言不過是個陌生人罷了。
鄭奇接道:“她可能早就知道這件事情了,但是為了繼續自己豪門太太的生活,隱而不發。”
謝飛白無奈的嘆息一聲,她是真的不願去想第二種想法的。但是,這件事情發生了這麼長時間,作為母親的她,真的會什麼都沒有發現嗎?
“這還真是......麻煩啊。”鄭奇道。
“唐心慈說,在這些事情發生之前,陳源跟陳東流吵過一架。而在那之前,他還推到了單琴心。”
鄭奇眯了眯眼睛,“你覺得,他是知道了什麼事情,被刺激到了。”
謝飛白點了點頭,“而且,那件事情極有可能跟他母親的死有關係。”
“所以,他可能是發現了陳東流早就跟單琴心在一起的證據?”鄭奇挑眉道。
“唐心慈並沒有聽到他們的吵架內容,所以,這現在也只是猜測而已。”
“你說,他還把那東西放在書房的機率有多大。”
謝飛白想了想,道:“很大,反正陳源已經發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