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拉真的很熱衷說排比句,而且,非要把簡單的語言複雜化,以顯示自己的高深莫測。
溫泉真是服了他了,她說他醜,他只要說一句‘我能打贏你’,就完全完勝,非得講那麼多沒用的屁話。
心裡雖然不滿,溫泉表面還是拍馬屁的表情。
“哇...你文采挺好的,為什麼不考慮出個詩集啥的?我覺得,應該能暢銷。”
溫泉不過隨便說說,那個野拉倒來精神了。
“哦?你覺得我哪裡說得好?”
溫泉面不紅心不跳的開始分析全文。
“比如,你剛剛說的排比句,簡直是泰戈爾在世啊有木有!你那淡淡的憂傷、看透一切的佛性,就連林清玄都甘拜下風啊有木有!最主要的是你的氣度,雖然人長得醜了點,但憂鬱的小氣質,簡直秒殺梁朝偉啊有木有!”
溫泉說的這些名人的名字,野拉肯定沒聽說過,但不妨礙他心中的暗爽在穩穩發酵。
於是,很悶騷的問:“我真的有你說的那麼有才華?”
溫泉立刻點頭...
然後,這兩人就開始討論詩集的名字了...
溫泉覺得,這個詩集的名字應該貼合創作者的心性還有價值觀;野拉認為有理。
於是,溫泉就給野拉還沒誕生的詩集起了個‘我和這個世界不對付、但又拿它沒辦法、只得乾著急、最終我一定會勝利’的名字。
這個名字雖然很長,卻和野拉心性不謀而合。這廝表面上一副位高權重的樣子,其實還不是個經常傷春悲秋、暗歎時運不濟的打工仔?
果然,這個書名一出來,野拉立刻對溫泉有了不少改觀,他覺得這個草包傻丫頭,也並非一無是處,至少,她能欣賞他的文采!
“等一下,入侵落霞山,你在南瓜船上看著就好,不用下山。”野拉因為對方小小的賞識而分外感動,恰是這一感動,他大筆一揮,免去了溫泉下山打仗的義務。
溫泉聽聞這番話,一開始以為自己聽錯了,後來,她才意識到對方說了什麼。
面對野拉的‘好意’,她必須拒絕,她還要下山演戲呢,那麼拉風、那麼值得揚名的時刻,怎麼能錯過呢?
“不行!我必須下山!因為我有恐高症!”溫泉找了個賊呼啦厲害的理由。
為了證明自己有恐高症,這姑娘假裝小心翼翼的往飛船底下望了一眼,然後,開始手舞足蹈、鬼哭狼嚎。
“啊!我不能往下看!不能往下看!誰來救救我!啊!”
溫泉演得很賣力,一不小心就‘可雲附體’了。
看著對方誇張的演技,野拉只得說:“你演技實在是太爛了!”
野拉肯定是需要把溫泉留在南瓜船上的,南瓜船在天上,她就跑不掉。
野拉根本不在乎這姑娘是不是來投誠的,她是臥底也好、不是臥底也罷,只要牢牢控制住這個丫頭,非常白就一定會乖乖跟他們合作。
而他們,也不是真的要入侵落霞山,他們為的是把海堡總部力量調過來,然後好讓人帶著非常白侵入總部去。
估計只有溫泉這個傻丫頭,還在呆呆地認為,自己臥底計劃執行的很成功。
實際上,人家壓根就沒把她當回事!
“你必須待在南瓜船上!”野拉又說了一遍,斬釘截鐵。
溫泉問:“你不要我去殺海堡的執行官了?當初你不是說的麼,殺了執行官,你們就同意和我聯盟的!”
野拉望著越來越近的落霞山,打起十二萬分的戒備,他敷衍的回了一句:“無所謂了,聯不聯盟,我說了又不算!”
溫泉站起來,語氣冷冰冰的,她問:“那這麼說,你一直在耍我?”
野拉的目光被落霞山底下的防禦陣營吸引住了,他根本沒心思搭理這個喋喋不休的溫泉。
看到溫泉一直吵鬧,他一揮手,人已被固定住,動彈不得。
見溫泉被他收拾好了,野拉雙翅一展,飛到半空中,前往落霞山邊緣查探虛實。
落霞山山體鬱鬱蔥蔥,但山腳下,防禦層佈置了一道又一道。有遠端、有進攻,就在他在半空繼續飛翔時,上千枚如同花生米大小的糖彈打了過來。
為了不讓糖彈粘上,野拉手一伸,將空氣凝結,瞬間,一堵透明的實心牆豎在他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