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白的面上閃過一絲訝異,隨後,他往石縫的最裡層走去,什麼話也沒有講。
溫泉渾身溼漉漉的,站在石縫最外層,往來的風呼啦啦的吹著她,叫她渾身冰涼。
一隻稍微溫暖些的手抓住了她,並且將她帶到最裡側。
“這個地方避風,你在這兒窩一窩,我的袍子是乾的,不會沾水,現在換給你,你把它穿在身上。”
說著話,溫泉已經把他的袍子換了下來,那一身雪白到晶瑩剔透的肌膚露了出來,卻被一頭絲毫不亂的白色長髮覆蓋住了。
他往石縫邊沿蹲下,靜靜的望著流淌的渾水,像一尊太陽出來就會融化的雪人。
溫泉欲言又止,看到非常白背對著她,她只微微嘆了口氣,把身上的溼衣服換了下來,換上那件寬大的白袍子。
袍子很大、很舒適,溫泉的手腳沒多久便回了溫。
“我、我換好了...”
“嗯,我感受得到!”
溫泉以為這個‘感受得到’是聽見動靜的意思,殊不知,非常白的‘感受到了’是真的‘感受到了’。
他的袍子和他是一體的,袍子類似他的面板,他當然能感受到了!
出乎非常白意料的是,溫泉,真的一點也不小,反而很偉大、很柔軟;而且,她的小蠻腰,很有彈性、似乎還有傳說中的‘馬甲線’。
這些話,非常白決計是不可能告訴溫泉的;告訴她,等於被消滅!
“為什麼向我道歉?”
非常白有很嚴重的人格分裂,搗亂的時候叫人覺得他很腦殘;生氣的時候,會大喊大叫;偶爾不務正業的小聰明,又叫人對他恨的牙癢癢;嚴肅的時候,沉靜的彷彿一隻伺機而動的雪狼。
明明只有幾個字,卻無端的叫溫泉心裡慌張起來。
“我、我有些地方挺過分的,其實...其實...我們如果能平心靜氣的談一談,或許會對我們糟糕的關係有所幫助。”
“嗯,繼續!”非常白惜字如金,做派像個深沉腹黑的霸道總裁。
溫泉嚥了口口水,她為什麼覺得渾身不自在?
“那個...其實...我不是要攆你走,只不過...只不過...一些場合...得注意禮貌...”這番話溫泉說的很艱難,她越後面聲音越小,很明顯,這是底氣不足的表現。
“所以呢?”非常白回過頭望了一眼溫泉,雖是匆匆一瞥,卻還是瞧見了對方漲紅的臉色。像一隻紅蘋果,很可愛!
要是一直這麼可愛,該多好!
“所以,我只想你在有問題的時候,可以和我商量一下,”溫泉繼續說,“凡事兩個人...總比一個人想得多,不是麼!”
溫泉也不曉得自己在說什麼,她總覺得身上這件袍子有什麼問題,讓她莫名的躁動、莫名的紅了臉。
“我可不可以換回我原來的衣服?這身,我實在穿不習慣...”
非常白斜睥了溫泉一眼,霸道的說:“穿著,不穿,把你扔到下面的洪水裡去!”
溫泉不說話了,像個被拿捏的死死的小媳婦兒。
非常白則繼續說:“好了,現在我們來談一談我們之間的問題吧,希望這次交流,可以開心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