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泉是個不會輕易找茬的人,她看了一眼非常白,隨即認同了他的觀點:“嗯,你說得對,我考慮不周。我們今晚在這兒休息一下,明天早上找當地老百姓打聽訊息。”
非常白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反正就是想和溫泉作對,每次看到溫泉和斯內克有說有笑的,他就覺得礙眼。
現在,溫泉贊同他的話,可他還是不舒服。他就是想和對方拌嘴,看對方語塞的樣子,當然,她最想見的,還是溫泉崇拜他的樣子。
“哎!這裡沒吃的、沒喝的,走了好幾天的路,腰痠背痛腿抽筋,結果還是萬餐風露宿……”
“嫌條件苦,那你可以退出這個隊伍!”
溫泉冷著一張臉打斷了非常白。她就想不通了,當初非常白求爹爹告奶奶的藥跟著她上路,一直襬出被拋棄的慘狀開博取她的同情,現在倒好,反而開始嫌棄起來了!
這孩子,看來也吃不了什麼苦,果然,她還是不能把他帶到現實世界去。
一說“退出”,非常白像是一隻即將戰鬥的大公雞,一下子精神頭飽滿起來,他擺好隨時拼命的架勢,不曉得的人,還以為他帶了幾把西瓜刀呢。
“退出?哈哈哈!不可能,這輩子都不可能退出!溫泉,你休想把我踹了!”
看到非常白打雞血的樣子,溫泉眼角直抽抽,這個非常白,到底在發什麼瘋啊!
非常白繼續說他的瘋言瘋語:“蛇頭,你幹嘛還跟著我們喔?你看你這一路,一直坐在溫泉肩膀上,不是吃了睡就是睡了吃,我嚴重懷疑你會拖我們這隻隊伍的後腿~!”
斯內克沒說話,溫泉替斯內克辯護起來了:“蛇頭坐我肩膀上我樂意,你在說別人的時候怎麼不想想自己的?你難道不是吃了睡睡了吃?這一路的抱怨,你喊得少了?”
非常白瞪著眼睛,他全身白花花的,那雙眼珠子倒似漆黑的琉璃珠,既透亮又靈動。
在聽完溫泉維護蛇頭的話後,他的眼眶染了一層溼潤,這一路來的委屈全數爆發出來。
他指著溫泉大喊:“溫泉,你就沒把我當自己人過,這一路,你和蛇頭聊的多開心,我呢?只能屁顛屁顛的跟在你後頭!”
“我說一句話,你總叫我別插嘴;我做個動作,你說我發神經;我哪怕擺出個表情,你都一幅愛理不理的樣子!”
“你拋棄我、冤枉我、無視我,現在,你居然為了外人指責我,溫泉,我才是你的親人!我才是那個跟你從現實世界來到這裡的人!”
溫泉沒了聲音,為什麼她感覺……錯的都是她?在非常白眼裡,她是個十足的負心漢?白眼狼?
他不安好心的把鐵甲拋在流沙河那邊,難道她還要鼓勵這種行為?他不知死活的要跟她回現實世界,難道她就真的不顧他的生命安全?
他犯了錯,她難道不應該懲罰一下他嗎?
為什麼到了非常白那裡,這些都成了錯的?
溫泉什麼花都沒說,有隻是默默額找了塊石頭坐下。天色已經晚了,繁星開始滿天,這個夜,來的哎預料之中的早。
斯內克站在石頭上,它望了非常白良久,只默默的嘆口氣,也什麼都沒說。
這一夜,溫泉對非常白展開了真正的冷戰。
她一直對流沙河事件耿耿於懷,雖說她道個歉,但依舊打消不掉她對非常白的偏見。
剛剛非常白的那番話,又再度加深了她對他的惡劣的感官。
後半夜,天氣忽然冷了下來,溫泉來到神秘世界之後,第二場大雨,即將來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