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帥,不負所望所有的糧道都被我們給斬斷了。”
“很好,戰帖已經送去,三後出兵攻城。”耶律長德舉起匕首,下令道。
“涼州一旦被攻破,瓜州就是我們的囊中之物,天齊剩下的國土我們便可長驅直入,到時候咱們也可有享受一下安樂窩的環境了。”戈臺哈哈大笑道。
耶律風道:“舅舅,我聽說涼州似乎有個叫王禮越的,兇猛的很,你說會不會就是公主的駙馬?”
耶律長德面露兇光,“不管是不是,你們都不可以告訴公主有這麼一個人的存在,誰要是敢亂嚼舌根,我就讓他去陪毛石。”
毛石是耶律長德養的一隻兇惡的狼。狼圖騰是北蠻的祥瑞象徵,能夠征服狼,那是絕對了不得了。耶律長德一直以有一隻狼為驕傲。同時,不知道多少人死在那狼口。
因此這會子提到毛石,眾人都不由得瑟縮了一下。
“待我們征服了天齊這片土地,公主會位居女王之尊,為了血脈的純正,絕不能讓天齊人來染指我們北蠻高貴的血液,不管是誰,只要叫王禮越,一律格殺!”耶律長德伸手擦過匕首的刀面,一雙鷹眼彷彿迸發出了殺人似的兇光。
“是,元帥。”眾人一齊道。
如今風雪一比一燒人的慌,刺得雲及臉頰生疼。就在北蠻宣戰的第二天,他收到自家孃親的信件。
娘給他送糧食來了。
暗門合併了幾年前孃親在各州佈下的屯糧大隊,這批糧草在他去邊關之前就暗中在各處售賣給朝廷的徵糧隊。目前這批糧草正在運來的路上,按照路線以及時間,目前這批糧食已經到達瓜州之南的雍州了。
不過明面上的糧道被斬斷了,不知道軍餉與糧草押送隊伍有沒有收到確切訊息?不對,他怎麼這麼傻?
他能第一時間收到自己孃親的訊息,但糧草那邊的不能第一時間收到自己這邊的訊息啊。
實在是不行,瓜州他還有些底牌。
他只學了三個月兵法,那群兵將頭子各個都比他強。他在行軍打仗上毫無用武之地,只能在後勤上動點手了。越哥已經被派到城外三里處守防禦工事去了,他現在是小都統,若是能夠在守城戰役中表現突出,大都統也是能做的。
“特使大人,你說你在糧草上有法子?此話當真?”
侔副將有些懷疑,他不認為雲及能有什麼辦法。短時間是籌集不到的。
“朝廷那邊的糧草押送已經到達雍州,侔副將可放心,你現在只需要派兵守住秘密糧道就行。”雲及放下手爐,又緊了緊披風,天氣實在是冷。
“真的?”
“我騙你幹嘛?又沒好處。”雲及起走向營帳外面,不知不覺,竟然又飄起雪來。
“負責後勤的是那位將軍?”
侔副將道:“是夏副將和他的夫人,但人手任就不夠。”
“沒有徵調百姓嗎?”雲及皺了皺眉頭。
“應該是沒有,有很多位將軍的夫人幫著做飯。”侔副將答道。
“帶我去看看。”
“是。”
為了讓每個將士不捱餓,炊事那邊在好幾個地方搭了灶臺。每個將士每頓飯兩個大饅頭一碗粥配鹹菜,有時候是菜。
並且,還得做乾糧給他們隨攜帶,以防外出任務。
是個人都得喝水,於是每個人上都配有小水囊。
雲及巡視了一圈,發現這裡確實井井有條。一些年邁的老兵充當著大鍋飯的一把手,至於婦人們則是負責做饅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