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後之人,我不會說的,總之你們小心,我一次不成功,他一定會找下一個人來的。”
屈直已經自暴自棄,反正橫豎都是入獄,他何不再挽救一下自己的名聲,或許對方就放過他了呢?屈直如是想著。
只可惜,這些人都是硬心腸,對於害人之人,絕不姑息。
“師爺,認證物證確鑿,按照天齊律法處置了吧。”東門微生拱手道。
師爺搖了搖手中的扇子,微微笑道:“按照天齊律法,他傷人未遂,又主動認罪,只需關上三個月。”
幾人對這個懲罰很滿意,屈直雖然可惡,但本質上不壞,只是個唯利是圖的小人物罷了。
一旁的小吏呈上供詞,屈直很乾脆的簽字畫押,隨後被人拖去了牢房。
雲及沒見過牢房,他也想跟著去看看,卻被管尚軒給拉住了。
管尚軒搖搖頭道:“我們回去吧。”
雲及點點頭,兩人對東門微生與黃竹予做了拜別禮之後便離開了。
之前醫館大夫怕自己離開太久會誤了病人的病情,呈上了一份證詞匆匆走了。
雲及與尚軒走在街上,身後跟著燕青。
錦州城比起樂旭縣來說就熱鬧多了,街上的行人不斷,到處都有叫賣聲,店鋪林立,街頭小吃也十分豐富。
“沒想到人心如此險惡,之前我們遭人暗算,現在黃師兄也是如此,這同樣的作案手法不禁讓我懷疑,幕後是同一個人。”雲及手上拿著一串兒糖葫蘆,紅的發亮,煞是可愛。
後面的燕青手上拿了四串兒,聽說黎清也喜歡糖葫蘆,他決定忍痛給黎清一串兒,但是隻黎清一個人有鍾氏沒有又說不過去,於是他決定再給鍾氏一串兒。
好心痛噢!
“你是說幕後是謝方恆,亦或者是伏廣德?”管尚軒有些驚訝,因為這兩人在他們的世界裡,已經快兩年未曾出現了。
要說幕後是這兩人,那他們也太沉得住氣了吧!
說到這裡,管尚軒不禁打了個寒顫,若真的是他們,那麼他和雲及將會面臨更大的陰謀。
敵人暗處操作,他們在明處,如此一來,便是防不勝防。
雲及的想法與管尚軒的不謀而合,他琢磨著這件事要不要告訴他孃親。想了想還是算了,他不願意自家孃親也捲進來,對方家大業大,搞不好牽連孃親受苦。
“這件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雲及道。
“可。”管尚軒道。“但是我又疑惑,以前伏廣德不是對我們恨之入骨嗎?怎麼這次在科考上做手腳的不是我們,而是黃師兄?”
“謝方恆是黃師兄親自趕出書院的,大概是這個緣故吧……或許伏廣德真的不知情。”雲及心中有不祥的預感,似乎這次的事情並沒有那麼簡單。
不管幕後的人是不是伏廣德一行人,他都覺得有詐。
似乎黃竹予差點斷手只是殺雞儆猴的操作罷了。
兩人一路覽盡了錦州城的風物,直到客棧。
“回來啦!”
黎清正在房間裡收拾東西,五天之後才知道科考結果,為了避免麻煩,她還要再住五天。只是鍾氏等不了了,她明日就要離去,原因是沐州那邊的生意出了點兒問題。
瞥見管尚軒閃過的一絲落寞,黎清開導他道:“你娘去給你掙下家業,為的是你以後仕途更順,孩子乖昂。”
管尚軒道:“我寧願她多陪陪我,只可惜生意比我重要,我爹也是,讀書比我重要,兩人幾乎一年四季不著家,而我也不能著家,因為每次都會出事。”管尚軒覺得十分委屈。
他真的是有家不能回,有爹孃不疼不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