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玩遊戲居然還有戒毒的功效,也不知道王經略要是知道了會高興還是難受。”
謝流螢:“你答應我這事不會告訴第三個人的。”
我保證道:“你放心,這事會一直爛死在我的肚子裡。”
謝流螢:“其實我那個時候還不算毒癮重,只是空虛而已。有別的事情能夠填補,當然會好過很多。”
我:“你的經歷果然比我豐富太多,你能告訴我這些,我很感激。”
謝流螢:“所以呢,你現在對我有沒有新的看法?是不是我的形象在一瞬間幻滅了?”
我:“在回答這個問題之前,我有兩件事想確認一下,第一,雖然你花錢這麼省,但當年的拆遷款是不是已經夠你花一輩子了?”
謝流螢:“可以這麼說,這筆錢至今為止都掌握在我的手上,我看情況偶爾會分給爸媽一點。那天我之所以去到你家,無非是住酒店要交押金,我不想異地取款浪費錢,同時也不想聯絡我父母,讓他們網路轉賬給我。”
我:“那你來之前說你手頭緊,都是騙我的?”
謝流螢:“這個我真沒騙你,那些錢我都存了定期,現在手頭上真沒多少錢。”
我:“第二,你做任何決定,你的父母其實都沒有發言權,也不配發言,是麼?”
謝流螢:“對,你問完了,該回答我的問題了吧。我在你心目中的形象是不是幻滅了?”
接著,在這個經常被比作美女的湖邊,在這個傳說中鎮壓了蛇精的塔下,藉著夕照,我單膝跪地,這本是一個極適合表白的場景。
我托起謝流螢的一隻手,鼓足勇氣說出了有生以來說過的最肉麻的一段話:“有些無病呻吟的文章會說什麼‘手涼的女孩,上輩子都是折翼的天使’。現在,我知道,真正的天使不會這麼脆弱,她是從地獄裡拼殺出來的,帶著傷痕累累的美麗。”
“我陳聊沒什麼過人之處,甚至馬上還要去撞南牆了,三生有幸能夠遇見你這樣的人。謝流螢小姐,現在,我誠摯地邀請你成為我的隊友,除了因為你會是一個優秀隊友之外,我覺得我這輩子無論去做什麼,恐怕都無法離開你。我知道這可能是一個火坑,但你曾見過地獄,而且,這次,有我一起。”
謝流螢笑了,我從未在別的女孩子臉上見過這種神情,但她說出來的卻是一句很破壞氣氛的話:“你是不是預先彩排過了?”
我皺了皺眉頭:“呃……一半一半吧,事先也想過,但主要是即興發揮。”
謝流螢:“你現在說這種話,然後又決定去打職業意味著什麼你清楚嗎?”
我:“清楚,合格的職業選手不應該有太多的私人感情,這意味著我會退役以後再刷你的好感度。”
她‘噗嗤’一下笑出了聲:“我是沒那麼想打職業,不過沒辦法,你這人太不靠譜,從第一天認識你起我就在不停地給你收拾爛攤子,估計這輩子就這命了吧。”
看到她同意了,我的內心狂喜不已,這才想到站起身:“哎呦,腳麻了腳麻了。”
謝流螢白了我一眼:“你別抱怨了,就你剛才的那什麼‘誠摯地邀請你成為我的隊友’這種話,要是在直播,肯定一大群彈幕會罵死你,要你‘退群’。”
我:“我這是放長線釣大魚,他們不會懂的。”
謝流螢:“你有膽子再說一遍,誰是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