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天入地:“根據謝流螢得到的資訊,這個人已經上班工作了,雖然沒有講的很具體,但可以從聊天記錄判斷智力水平和文化水平都比較一般,而且對盜號好像還有那麼一點研究,畢竟現在很多盜號的木馬也很傻瓜。那麼一個已經工作的人為什麼可以在大多數人的工作時間打網遊呢?”
我笑道:“和你一樣摸魚的唄。”
上天入地:“我上班摸魚是不錯,但最多也就玩兩三個小時,哪有人整天整天的這樣摸魚?況且,他和我不一樣,你們在正常的休息時間比如晚上或者週末還是經常能看到我上線,而他,在正常人的休息時間卻一次也沒有上過線。”
我:“確實有些奇怪,所以我還是覺得只有說他是個放了暑假父母不讓打遊戲的學生最靠譜。”
上天入地:“不,還有一種人既工作,而且又能在工作時間打遊戲。”
我和師姐幾乎異口同聲道:“網管?”
上天入地:“不錯,只有網管最符合這個條件,你們想,網管是24小時工作的,排除睡覺的時間,工作日的早上九點到下午六點,網咖裡沒什麼人,他可以盡情的玩遊戲。但是到了晚上或者週末的時間,如果是生意火爆的網咖,因為人數爆滿,那麼不太可能還剩下機子給他玩遊戲。”
我點頭稱是。
“我確定他是網管的另外一個原因在於我那天私下問陳聊的問題。”
師姐道:“你問他什麼了?”
我一時之間也想不起他問過我什麼問題,上天入地卻含糊其辭道:“啊……這個……主要是一些男人之間的問題,總之,陳聊經常上的都是沒什麼問題的網站,電腦本地應該是安全的,平時也沒有亂交友收木馬的習慣。”
這時我方才回憶起他問了什麼問題,臉紅到了脖子根,只是不知道師姐聽明白沒有。
上天入地繼續道:“簡言之,陳聊最可能被盜號的地方就是網咖,而這個嫌疑人恰好又極可能是網管,網管可以輕易地在自己管理的電腦上植入盜號木馬,盜取你的賬號。那麼接下來該怎麼辦不用我再教你了吧。”
半年前高三的時候,因為剛滿十八歲和高考的原因,網咖我只去過幾次,而且都是去的同一家。而那家網咖的生意,還真算不錯。
我不再猶豫:“謝流螢,他現在線上,有什麼動向微信告訴我一下,我現在就去那個網咖看看。”
那家網咖在我的新家附近,離我住的舊房子算是有一段距離。我一邊往那個地方趕,一邊盤算到了之後該怎麼辦。我自詡並不是個笨人,很快想到了一個不錯的計劃。
二十分鐘後,我到達了目的地,若無其事地用身份證在前臺登入了資訊。接著我佯作漫不經心地在網咖中閒逛起來。果然在二樓的一個角落裡,發現一個網管模樣的人正興高采烈地玩著我的賬號。
我強壓憤怒,心中暗道:“是時候表演真正的技術了!”
我用手機給謝流螢發去資訊,告訴她下一步需要配合的計劃。然後深深嘆了一口氣,坐在那個網管身邊,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表情凝重地望著他。
他顯然被我突然到來的肢體接觸嚇了一跳,不過並無更多,和我想的一樣,他已經記不得他半年前做的“好事”,也記不得我這個真正的號主。
“你誰呀?”被一個陌生人打斷了遊戲,他顯得有些煩躁“有需要直接按鈴。”
“這麼說吧,”我壓低語氣,“我同事已經封了你在遊戲裡的互動功能,你說我是誰?”
“神經病。”他不再搭理我,繼續和“剛認識的妹子”熱火朝天地聊了起來。
我瞄了一眼他的螢幕,劇本正在按我的設計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