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咬著牙苦苦支撐,不讓他的刀前進一分。
就這樣僵持了幾秒鐘,只聽一聲嬌叱,珠兒飛身而至,一腳將李成華踹得滾到角落裡。
“你竟然敢傷害我家主人!你竟然敢傷害我家主人!”珠兒右腿膝蓋死死的頂住李成華,拳頭猶如雨點一樣落在李成華的身上。
李成華猶如殺豬一般的慘叫。
我扔掉手裡的刀,手掌上鮮血流個不止。
我試著彎曲了一下手指,幸好筋脈沒有被割斷,真是不幸中的大幸。
廖旭容翻身站起來,一聲驚叫,拉起我的手不住的問道:“你的手沒事吧?斷了沒有?還能不能寫字?”
我勉強笑著說道:“你放心好了,我沒事。”
廖旭容從枕頭上扯下一塊枕巾,顫抖著手緊緊的把我的手掌捆了起來。這時候,床上、地下已經被我手上流出來的血染紅了一大片。
這時候,珠兒按著那李成華暴打。
“珠兒,夠了,”我說,“你再打下去,他就要沒命了。”
珠兒這才主人,站起來朝李成華啐了一口,恨恨的說道:“要不是主人開口,今天非把你打死不可!”
李成華這時候已經變成了一個豬頭,鼻青臉腫,恐怕他老媽都認不出他來了。經過一頓暴打之後,想必他的精神也已經清醒過來了,沒有再破開大罵,眼睛裡的紅色也已經消失了,縮在角落裡哼哼唧唧的。
珠兒嫌李成華哼得難聽,扯過一張薄毯,粗暴的塞進了他的嘴裡。
這時候,那個被我扭打的服務員才哼哼唧唧的從地上爬了起來。剛才我們雖然看起來打得十分激烈,但是實際上他並沒有受什麼傷。
“對不起,”我看著那個服務員說道,“剛才為了救人,不得不這樣,你沒事吧?”
那個服務員左手按著腰部,苦著臉說道:“我沒……沒事……”
其他的服務員在旁邊目瞪口呆,茫然不知所措。
我對那個被我打了的服務員說道:“你請假休息幾天吧,這幾天的損失,我負責賠給你。”
可是我身上沒有現金,便拿出了手機。
“不……不用了。”那個服務員囁嚅著說道。
“必須要!”我用不容置疑的語氣說道。
那個服務員不敢多說,只得摸出了自己的手機。
我用微信掃碼的方式,給他把錢轉了過去。
那個服務員一看,手一顫,驚撥出口說道:“兩……兩萬塊?要……要不了……要不了這麼多……”
我說道:“一萬塊是給你的,其他的給你這幾個兄弟分一下。這次把大家都嚇著了,就算我請大家喝一杯酒吧。還有,今天的事,我覺得最好還是不要驚動別人了,報警對你們酒店影響也不好。”
那些服務員連聲答應,喜滋滋的退了出去。
於是,房間裡只剩下我、珠兒、廖旭容還有李成華四個人。
廖旭容一直拉著我的右手,不住的檢視血是不是止住了。
“你怎麼這麼笨啊?既然用手去抓刀子?那是刀子你不知道麼?那會把你的手割斷的!”廖旭容不住的埋怨說道。
“我沒事。”我話是對廖旭容說,眼睛卻看著李成華。
這時候,李成華已經完全恢復了平靜,終於又變成了正常的人了。剛才那個癲狂的李成華,已經消失到不知什麼地方去了。
其實很多瘋狂的舉動,都是一時的衝動而已,安慰勸說什麼的他都聽不進去,暴打他一頓,他反而就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