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兒這事一出,小喜子心裡就有點不痛快了。
他還想著找個機會給容妃使個絆子,結果還沒出手呢,蘇總管就給他傳了話。
他出來又聽蘇總管說安寧孝順,就更願意出力了:“爹,這事不能就這麼算了,您說怎麼辦吧。”
蘇總管喝了一口茶:“容妃不是仗著她得寵麼,呵,咱們在宮裡這麼些年了,什麼事情沒見過,宮裡那些個女人,今兒得寵,明兒就有可能失寵,你說是不是?”
小喜子也是一笑:“爹您說的對,這皇宮啊,看著是主子們在主導,好似那些主子一句話就能要了咱們奴才的命,可那些人不知道,真正掌控著皇宮的,還是咱們這些奴才,咱們想叫哪個娘娘失寵,她就必然失寵,咱們想要叫誰過的不自在,她就甭想痛快。”
宮裡那些妃子們,誰手底下沒沾過血,誰能是乾乾淨淨的呢。
別人許是不知道那些妃子們的底細,可他們這些奴才只有不去查的,卻沒有查不出來的。
小喜子往前湊了湊:“聽說啊,容妃進宮的時候和平貴人鬧的可不愉快。”
蘇總管勾了勾唇:“其實,照我看,平貴人長的不比容妃差,性子比容妃還好些呢,若不是遭了陷害,如今也輪不到容妃。”
小喜子心裡跟明鏡似的:“爹,您就瞧好唄。”
這邊,小喜子心裡有了主意,很快就從書房離開。
那廂,孫小可就過來找蘇總管。
她找到蘇總管,開門見山便道:“爺爺,查容妃孃家的事情就交給我吧。”
蘇總管打量孫小可:“你打算怎麼做?”
孫小可板著小臉,眼中帶著幾分冷意:“早先我娘帶著我滿京城的逛,那可不是瞎逛的,京城裡這些三教九流的,我不說全認識,起碼認識八成,哪個得用,哪個不得用,我心裡都有數。”
蘇總管欣慰的點頭:“你娘把你教的很好,也罷,這事你願意出力,就出些力氣吧。”
宮中
純嬪還和她的心腹說起容妃來。
純嬪一臉的譏笑:“容妃真是為了巴結四皇子什麼都顧不得了, 也不瞧瞧四皇子上位還是不確定的事情,但得罪了蘇總管,眼前就有她受的了。”
“蠢貨。”
純嬪端著茶水喝了一口笑罵了一句:“那位可不只是太監這般簡單,東廠人家都管了那麼些年,真就一點後手都沒留?且別看她如今得寵,可在陛下心裡,只怕蘇總管比她有份量。”
可不就是麼,也不瞧瞧當初那位蕭太太跳水被救起之後,抄著鞋底子追打朝中重臣陛下都沒怎麼著,光是這一點就說明了陛下對於蘇總管的看重和縱容。
容妃那個長相還過得去,腦子卻是被驢踢了的真當人家是奴才,就敢隨意折辱?
這事四皇子躲在背後啥都不沾,最後容妃得弄得一身腥啊。
趙皇后也在思量今天這事。
她在聽自己的心腹回報,說容妃原打算逼著安寧和周老闆登臺演情侶的時候,就給氣樂了。
“往後容妃的事情不必管了,安插在她宮裡的釘子也撤回來吧,用不著了。”
孫小可這邊換了男裝就出了門。
她在京城結交了不少的朋友,現在她就是去找那些人的。
她得先打聽一下容妃孃家的情況。
御花園這邊,安寧和孫小可一被送出去,就有好幾個嬪妃藉口被嚇到了或者身體不適走了。
本來熱熱鬧鬧的宴會也因著這件事情冷清了不少。
容妃氣的跟人抱怨:“真是上不得檯面的東西,我原說這娘倆沒見過世面,請來熱鬧熱鬧,全當給她們的恩典了,哪知道這樣不安份,堆秀山也敢爬,怎麼沒把她們摔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