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小可看看銀樓對面有個茶莊,便道:“過去坐坐吧。”
於是,倆人就帶著下人過去了。
孫小月帶的下人先過去,去了之後讓小二給找了個清靜的屋子。
孫小月拉著孫小可的手進了屋,等著茶水點心上來,她就問孫小可:“這回去哪兒了?有沒有回去看看奶奶和鄉親們?”
孫小可端了杯水裝著喝的樣子,來掩飾眼中一絲嘲諷:“沒有回,就是去江南那邊走了走。”
“聽說你是和許公子一起去的?”
孫小月又問。
孫小可嗯了一聲。
孫小月皺起眉頭來:“不是我說你,蕭太太也太縱著你了,你和許公子雖說是定下了親事,可畢竟還沒有成親,並非真正的夫妻,如何就能做伴一起出去,還是一去這麼長時間,這可是有礙你的清名,往後莫如此了,咱們女兒家該當安安靜靜的,更該自珍自重。”
好傢伙,這話說的,孫小可當時火就起來了。
孫小月還在那裡絮叨呢:“雖說如今你跟著蕭太太到了蕭家,可你畢竟是咱們孫家的姑娘,行事什麼的也得顧慮著孫家的名聲一些,莫要讓人說起你來便指指點點的,蕭管事那樣的人不管名聲如何,蕭太太也……可你不一樣,你得……”
不等孫小月說完,孫小可就再忍不住了:“姐姐說哪個呢?你有何資格說我?要論起自珍自重來,我覺得我比姐姐強,起碼我和許公子是父母之命媒灼之言,板上釘了釘的未婚夫妻,便是一起出去,也是稟過父母的,可你呢?見著個長相英俊穿著得體的公子哥就什麼都不管不顧了,什麼清名,什麼體統都拋在一旁,把人藏起來照顧,你這說的好聽些是救人,說難聽些便是私相授受……還不知道對方是什麼來頭,便跟著人家淫奔來京城,呵,難怪只能給人當妾,豈不知聘者為妻奔為妾麼。”
孫小可早就和在孫家的時候不一樣了。
她如今見多識廣,又有蕭元和蘇總管撐腰,膽子大的很,嘴皮子也利害的很,要論起嘴皮子功力,十個孫小月都不是她的對手。
她心裡帶著火,說話就跟捅刀子似的,一刀刀的直往孫小月心口上戳。
“我勸姐姐以後還是別端著架子了,你啊,才是最沒資格說自珍自重的。”
說完這一句,孫小可站起來就往外走。
孫小月去拉她沒拉住,只能眼看著她走遠。
孫小月氣的心口疼,也沒什麼心情在外逗留,匆匆忙忙的回府去了。
她一回到自己屋裡,就揮手讓下人們出去,一個個躺在床上開始默默流淚。
她勸孫小可的時候,是真沒什麼壞心思的,就是想著孫小可畢竟是她伯父的女兒,她能勸一些是一些。
可哪知道孫小可不但不領情,反倒還對她冷嘲熱諷的。
孫小月晚飯也沒吃,一直就在屋裡躲著不出來。
四皇子回府之後想著好幾天沒看孫小月了,便溜溜達達的去了她住的院子裡。
過去的時候就覺得一片安靜,等進了屋,屋裡黑乎乎的,連個燈都沒點。
四皇子當時臉色就不好了。
“怎麼回事,人都去哪兒了?”
孫小月趕緊抹了眼淚起身:“爺回來了,我身子有些不適,就躺了一會兒,誰知道一覺睡到天都黑了……翠玉,點燈。”
有丫頭進來點了燈,孫小月收拾了下床去迎四皇子。
四皇子進了內屋,藉著燈光打量孫小月,就看到她臉上還有些淚痕。
“這是怎麼了?誰又惹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