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只是他自己一個人,許喧或者會忍氣吞聲。
可今天他是帶了孫小可一塊出來的。
甭管孫小可是什麼身份,她現在都是自家的客人,而且還是個小姑娘,那許喧就不能讓她有事。
許喧死死擋在孫小可身前。
歪帽公子就指揮人去打許喧。
許喧捱了一腳,又捱了一錘,但卻沒有動地兒。
孫小可原先冷眼看著,等到許喧捱了打,她一把把許喧拉到旁邊,一腳就把歪帽公子給踢出去老遠。
歪帽公子沒想到能吃這麼大的虧,爬起來捂著肚子怒視孫小可:“哪來的小娘們膽子這麼大,知道爺是哪家的……”
孫小可幾步過去伸手又是兩個耳光扇到歪帽公子臉上。
她動作實在太快,那些狗腿子都來不及動就打上了。
狗腿子們一看公子捱了打,就過來要揍孫小可。
孫小可抓了把椅子扔了過去:“我不知道你是哪家的,你知道我是哪家的嗎?”
歪帽公子指著孫小可氣的嘴都歪了,正好和帽子歪到了一邊,這會兒不能叫他歪帽公子,應該叫他歪嘴公子了:“我爺爺是閣老,我爹是……”
孫小可就笑:“厲害啊,既然你報了家門,那我是不是也得有來有往啊,閣老?好厲害啊,就是不知道經不經得住東廠去查,你爺爺是閣老,我爺爺是東廠廠督……我看你光天化日之下就敢調戲良家女子,想來你家家教不怎麼樣,你爺爺和你爹必然也不行,做人沒品,做官肯定要貪髒枉法,等回頭我跟我爺爺說一聲,讓東廠好好的查查你家。”
歪帽公子的汗就下來了。
他這是踢到鐵板了。
東廠廠督是誰,整個京城就沒有不知道的。
別看那些當官的讀書的成天罵閹狗,死太監之類的,可那都是背地裡罵,當著人家的面,他們是萬萬不敢有任何不敬之處的。
普通的太監或者他們還會擺擺譜,可像蘇總管這樣的大太監,他們是真不敢怎麼著。
那位可是掌著東廠的,有先斬後奏的權利,他說要查你,必然會查個清清楚楚,甚至於連你自己都不記得的事情都能查到,要把你抓到東廠去,骨頭縫裡都得給你榨出油來。
“你,你……你胡說。”
歪帽公子現在也只能寄希望於孫小可是扯著虎皮拉大旗在吹牛呢。
孫小可笑了:“我一個小女子哪來的膽子胡說?你當東廠廠督是誰都可以胡亂攀扯的?”
這話倒也是。
歪帽公子一下子就軟倒在地上了。
孫小可看著他:“許你仗勢欺人,怎麼著,就不許別人仗勢了。”
說到這裡,孫小可又踹了一腳:“媽的,姑奶奶最煩你們這種仗著老子胡作非為的狗東西,下回再讓我看著你,我非打斷你的狗腿。”
“是,是。”歪帽公子這樣的人也是欺軟怕硬的,知道槓不過孫小可,立馬就服了軟。
孫小可又瞪他一眼,然後拿出荷包摸出一塊銀子往桌上一放:“小二,結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