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妮也就楊悅這麼一個孫輩,她能不疼麼。
她嬌著寵著的孫女就差點給那麼個不是人的玩意折磨死,二妮能不恨韋春花。
她一邊哭一邊說:“我早先也去看過楊悅,可韋春花不讓我見,她把孩子鎖著關著,我也見不著,我就想著她怎麼說都是親孃,虎毒還不食子呢,她也不能把孩子怎麼著,也就是她才和滿倉離婚,心氣不平麼,等她消了氣,我再去看悅悅,結果就……”
安寧趕緊給二妮拿了紙讓她擦眼淚,又輕聲勸她:“你也別哭了,這事咱們也沒想到啊,姐,您得打起精神來,悅悅這樣……這孩子是絕對不能再給她了,咱們得爭取孩子的撫養權,另外,悅悅的身體虧損的嚴重,您得好好的,您還得幫著滿倉帶孩子,還得給孩子做好吃的,還得給孩子煎藥啥的,一大攤子事呢。”
蕭原給二妮煮了點粥,讓她先喝了點,又說:“姐,你先坐著,我去韋家看看。”
二妮一把拽住蕭原:“你去韋家幹啥?”
蕭原嘆了一聲:“我得把悅悅的事情和韋家說一聲,爭取韋家站在咱們這一邊,這麼一來,官司也就好打了。”
這個倒也是啊。
二妮就不再拽著了。
蕭原還真就去了韋家。
他直接就找了韋春花的爹老韋頭。
老韋頭在縣城住著,他早先在糧站工作,蕭原跑車,拉糧食什麼的也不是一遭兩遭,兩人倒也熟悉。
蕭原過去了,就拉著老韋頭去喝酒。
倆人一邊喝,蕭原就把悅悅的事情和老韋頭說了:“哥啊,真不是我狠心非得把孩子搶走,你是沒見著孩子都成啥樣了,你是孩子的親外公,你能不心疼。”
老韋頭能說啥?
他心疼閨女,可他能不心疼外孫女麼。
他低著頭,一時間也說不出話來。
“哥,你想要孩子討個活命,這事啊,您得吐個口,咱不能因為當孃的不痛快了,就讓她使勁作賤孩子吧,現在滿倉帶著孩子去帝都治病,到底這傷能不能治好,孩子能不能補回來,這還兩說呢,要真是再讓韋春花養悅悅,哥,我說句難聽的,你下回再見孩子,見的就不是活人了。”
就這麼一句話,說的老韋頭都哭了。
他不是不講道理的人,平素也是個厚道老實的人。
就算他再心疼閨女,可也說不出再讓韋春花養孩子的話來。
推已及人,老韋頭也知道,人家蕭家還有楊家,那不定心疼成啥樣子了。
最終,老韋頭嘆了一聲:“你們說咋辦就咋辦吧,我,我就全當沒有這個外孫女,孩子就,就讓滿倉養吧,我們也不見她了,見著了難免傷心,至於錢……回頭我讓春花拿一萬塊錢出來,唉,我這閨女啊,不惜福。”
喝了酒,吃了東西,把事情商量好了,老韋頭就回家。
回了家,他一直悶悶不樂的。
等吃晚飯的時候,老韋頭把事情跟韋春花的兄弟春風說了。
韋春風一聽這事,立馬氣的躥了起來。
“爹,我這個姐姐到底是啥玩意,她……真不算個人了。”
韋春風是真心涼了。
韋春花離婚的時候怨韋春風向著滿倉,後頭不願意答理韋春風,韋春風不怪她,知道她心氣不順,也不和她一般見識。
可是,當他知道韋春花怎麼虐待親生孩子的時候,韋春風是真的不想要這個姐姐了。
她連自己親生的閨女都那麼毒打,還能指望啥啊。
韋春風是這麼想的,也是這麼和老韋頭說的:“爹,她能打悅悅,你說,她心咋那麼狠,她這樣的人一心只有她自己,咱們還能指望她啥?你是能指望她給你養老,伺侯你和我娘,還是說我能指望將來有個災啊難的時候她拉一把?咱們都指望不上,說不定她一時氣不順,還想坑害咱們呢。”
別說,韋春風想的很在理。
韋老頭也覺得韋春風顧慮的是:“算了,她有房子有錢,又那麼大了,也輪不著咱們老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