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寧聽完聖旨愣住了。
柏恩站在那裡:“榮安郡主,接旨吧。”
安寧趕緊叩首:“臣女領旨謝恩。”
她接了聖旨,起身對柏恩笑了笑,用只有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道:“爹爹,進屋喝茶。”
“好,進屋喝茶,進屋……”
柏恩一手挽住蕭元:“雜家和衛公子有些話要講。”
蕭元笑著扶柏恩進了屋。
一坐下,柏恩就把宮裡的事情跟安寧和蕭元講了:“我在陛下那裡把你過了明路,陛下的暗衛厲害,除非咱們沒有任何來往,否則早晚能查出來,還不如和陛下明說了,我也能正大光明的照顧你了。”
安寧嘆息:“恐怕要委屈爹爹和孃親了。”
柏恩擺手:“委屈什麼啊,大不了以後我和你孃親注意避諱些,本來我們也不敢太來往的,那深宮之中連塊石頭都長著眼睛呢。”
說到這裡,他就有些懨懨的。
安寧起身進內室,出來的時候拿出一個小小的白玉瓶。
她從裡邊倒了一顆藥丸給柏恩:“爹爹,吃這個。”
柏恩沒問是什麼,接過來就吃。
安寧給柏恩吃了之後又把白玉瓶收了回去:“孃親那裡我已經悄悄給她吃了,現在給爹爹也吃了,你們倆的身體我就不用擔心了。”
她又和柏恩說:“等相公春闈之後,我和相公恐怕是不會久居京師的,且等……且要等個五六年才能再和爹孃團聚了。”
柏恩讓安寧說的有幾分傷感:“沒事,反正你們還要在京城住很久,我休沐的時侯就出來,或者來你家,或者你們去我那裡,咱們趁著機會多多相處。”
“嗯。”
安寧點頭。
她又問柏恩:“爹爹,苗家你打算怎麼處置?”
說到苗家,柏恩就笑了。
他趁著這個機會把苗家的事情也過了明路,往後他就可以放開手腳針對苗家了。
畢竟相較於他這麼一個救過建元帝的命,又對建元帝忠心耿耿,讓建元帝信重的貼身侍從來說,一個苗家在建元帝心中真不算什麼,不過是一個五原同知罷了,沒了就沒了,天底下讀書人那麼多,想做官的也擠破了頭呢,重新挑一個過去也就是了。
柏恩沒說把苗家怎麼著,但安寧和蕭元都知道了。
柏恩看著安寧,對她的機智很滿意:“果然不愧是我的女兒,這聰明機靈勁像我。”
“那可不,我最聰明瞭。”
安寧挑眉,一臉的驕傲。
送走柏恩,蕭元就去書房寫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