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的幾天,蕭元也留心觀察,他也察覺到了皇朝氣運的流失。
蕭元這具身體的原身是見過先帝的。
蕭元還能從記憶中扒拉出先帝的長相,他從先帝的面相上也能推算出這個皇朝本來該有三百多年的國運,可現在才過了百來年,竟然就只剩下十年的國運,這氣運流失的也太快了吧。
同時,蕭元對於那個什麼系統更加警惕起來。
第二天出發的時候,安寧先趕車,蕭元沒有在車廂裡坐著,而是坐在外邊和安寧說話。
“二百餘年的皇朝氣運絕對不能那麼便宜了系統。”
蕭元低聲和安寧商量:“咱們想辦法把氣運給弄回來。”
安寧點頭:“再等等,那些氣運系統應該只是存了起來,它一時半會兒也不會吸收,便是吸收了我也能讓它吐出來,只是,把氣運還回去了,這個皇朝還是要敗的。”
安寧早先也碰到過這種事情,曾經她也遇到過吸收氣運的系統,她把系統收了,將氣運還了回去,但是,還是無濟於事。
被奪氣運的那些人早已經衰敗,便是有了氣運也吸收不了,氣運只能反號哺給他們的親人什麼的。
這次的皇朝氣運也是如此。
大齊朝已經敗了運,景慶帝沒了多少龍氣,在位也不可能有很長時間,就算是安寧把系統捏爆了,把氣運還回去,也只能反哺給新的皇朝。
再有就是,氣運一下子全還回去,對整個皇朝不但沒有好處,反倒會讓這片土地上的百姓生活更加困頓,畢竟兩百餘年的氣運全在一時間散到各處,氣運太足了,也未必是好事,反倒不如將來一點點的散出去的好。
安寧的心思蕭元是懂得的。
“那就再等一等吧。”
接連又趕了兩天路,蕭元一行人就發現越往前走,乾旱越是嚴重,先前他們看到的小河裡還有些水,但是,現在看到的小河裡已經沒多少水了,有的只剩下河底的爛泥。
“如果一直沒有水,咱們得怎麼辦啊?”
就連蕭令都發愁了。
安寧沒有理會這個,在不用趕車的時候,她就窩在車廂裡教蕭芙做口罩。
安寧心裡清楚,在每一個皇朝衰敗的時候,各種災害會頻發。
她所預想的瘟疫,指不定很快就會爆發,她需要先做些準備。
安寧休息的時候做口罩,蕭元則是在製藥。
他們一路上買了好些藥材,馬車停下來的時候,蕭元會就近採集一些藥材,他現在就利用手頭上有的藥材來製作一些防止傳染的藥物。
惠氏雖然不知道安寧做的那個是什麼東西,可她知道三房兩口子主意大,這一路上,她也跟著三房沾了不少的光,起碼跟著三房躲了很多災難的。
比如說那場暴雨,比如說前兒過山路的時候安寧提醒那個地方可能會塌方,讓他們走快一點。
一行人趕著馬車真是盡最快的速度過了那段路,剛過去,山上就塌方了,山石直接滾落下來,如果他們慢一些的話,指不定就直接砸死在那裡了。
經過那件事情,現在整個隊伍裡都很聽安寧的話,安寧說走,大家就緊趕慢趕的,安寧說停,絕對沒人說走。
因此,惠氏看安寧做口罩,她也幫著做。
就這麼著,一行人又趕了約摸有五六天的路,這五六天裡,還是沒有下過一場雨,有些地方的河床都乾裂了,好些百姓看著田裡的麥子什麼的都是欲哭無淚。
大家的心情也很沉重。
蕭英他們一直生活在平國公府,接觸到的都是錦衣玉食的生活,根本不知道底層百姓過的是什麼日子,而這些時日,他們是實打實的看到了百姓過的日子有多困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