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院子裡好久,還是去了如玉那裡。
晚上,齊瑞和如玉折騰了一番,躺在床上說著話。
如玉躺在齊瑞懷裡,擰著秀氣的眉頭:“老爺,有句話妾身不知當講不當講。”
“你說。”
齊瑞撫著如玉光潔的面板,因為剛才運動了一番,他心情好了許多,自然允許如玉說些小話。
如玉眉頭皺的更緊了:“不知道是不是妾身看錯了,這幾天,妾身瞧著大爺瞧老爺的眼神很不對勁,似乎是……有一點……對了,妾身瞧大爺看太太的眼神也不對勁,可是,大爺是太太親生的兒子,怎麼會仇恨太太呢?是不是妾身瞧錯了,不然老爺給妾身尋個大夫來瞧瞧,妾身的眼神是不是不好了。”
如玉一邊說還一邊特別的疑惑著。
齊瑞卻不由自主的重視了起來。
他想到今天齊文維看安寧的時候,眼裡確實是有著掩不住的仇恨。
他倒沒發現齊文維看他的時候眼神是怎麼樣的,可是,如玉說和看安寧的差不多,那也就是說,齊文維也是仇恨他的。
齊瑞猛然一驚,突然間就坐了起來。
他想到周貞孃的慘死,就明白了齊文維的心情。
齊文維只怕是因為親孃的死而怨上了他吧。
畢竟,周貞娘是齊瑞親自讓路叫康樂郡王帶走的,可以說,等於是齊瑞差不多親手害死的,就算不是他害的,可也是因為他的無能和不作為把周貞娘推上了死路。
可以說,齊文維怨恨他也是正常的。
再想想,齊文維雖說是周貞孃的兒子,可他也是安寧從小帶到大的。
安寧對齊文維可不差,可以說是一腔的慈愛,更沒有一點對不住齊文維的地方,偏生,就是這樣齊文維還怨恨她。
對養母都如此,那麼,對他這個親父呢?
齊瑞越想越驚,額上就冒了冷汗。
子怨父,這可不是什麼好事啊。
再想想平常老實知禮的齊文紹,齊瑞還是覺得不能再老這麼慣著齊文維了。
齊文紹也是他的親生兒子,說起來,和齊文維一樣都是庶子,身份是一樣的,他也不能一直這麼疏視著。
往後,這兩個兒子也不定哪個有出息呢,也不知道哪個更孝順一點,萬一,齊文紹比齊文維更孝順呢?
齊瑞就覺得,他也該學著安寧,往後對齊文紹要好一點,起碼不能再像如今這般疏忽冷漠到底了。
想明白了,齊瑞回頭再看如玉,就見這女人已經睡的死死的。
他不由的搖頭失笑,這沒心沒肺的樣子,也實在是叫人放心啊。
剛才,只怕如玉也不是故意那麼說的,肯定也是關心他,看到了不對勁的地方就提了出來,她其實是沒什麼壞心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