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有一年春晚 偵查任務
春節就要到了，好像整個窯崗都在議論春節晚會的事兒。因為窯崗一連兩年搞的春節晚會，經過那些看過演出的人到處一宣傳，春節晚會就讓人們越來越關注了。其實這也是人們物質生活好了，在精神生活上的需求增加了。
張知木回到家裡，問小青：“今年你和小虎還是參加合唱嗎？”
“當然，沒有我們的合唱團演唱，春節晚會演出效果就不好，這是劉班主說的。”小青對參加演出的事兒很自豪。
“這樣你們姐弟倆就都能看到演出了。”張知木說話時，看見小青捂了一下自己的口袋，又笑著問：“有啥好東西藏著？”
“兩個工作證。”小青笑著說。
“工作證！你有工作證？”張知木問。
“不是。去年我想盡了辦法也沒把高銀鳳、高貴祥帶進去看演出，那些當兵的一點兒不好說話。這次我就早點做準備，提前給他們想辦法了。”小青很自豪的說，“今年文化宮需要一些幫著打雜配合演出的人，我就給他們搞來兩個名額。給他們每人辦了一個工作證，這樣他們就能進去看演出了。不過是需要幫著乾點活，那些活也不累。”
張知木心裡覺得這個小青可真是個能人，不但把自己弟弟帶進去了，還能把徐嫂那兩孩子帶進去看演出。徐嫂那兩個孩子和小青小虎關係都很好，看到他們這麼團結，張知木也很高興。
不過這時候，楊玉琳問小青：“我說大小姐，你從小紅玉那裡弄了兩張演出證是給誰弄的？”
小青被人揭穿了，有些不好意思，說：“呵呵！我一點秘密也沒有了。姑姑你是怎麼知道的？那兩張我是給我們老師弄的。你們可千萬別說出去，不然我們老師就不好意思了。他們自己根本沒辦法去看演出，我實在看不過去，就找人想辦法了。”
張知木止不住大笑著說：“哈哈！我們小青應該算我們窯崗最聰明的孩子了。大人們也沒想到，他們的會有這麼多漏洞吧？”
黃玉坤有點不願意說：“你呀，淨瞎操心。自己費了那大的勁兒，也不知道能不能領好？”
“媽，你就別管了。我是看著他們沒辦法著急才想辦法的。”小青認真的說，“你們不知道他們知道能看演出了多麼高興。”
窯崗的春節晚會就是這樣在大家的關切中和春節一起到來了。不過這次演出和上次一樣，都會用電臺進行直播。這次不僅僅是窯崗人可以聽見演出，好多遠離窯崗有短波收音機的人也都可以收聽廣播的春節晚會實況。
李茂他們揚州分公司那邊傳來話說：揚州那些買回去收音機的人，可算盼到兩兆瓦的發電機發電了，他們也顧不上好不好看，都是搶著先把臨時電線扯回自己家裡去，他們都透過短波電臺聽到了春節晚會要實況轉播的訊息。揚州百貨商場也要對外用大喇叭進行實況廣播。現在我們的春節晚會的影響已經非常大了。
這次演出前，和以往一樣，還都是對窯崗那些需要表彰獎勵的進行表彰獎勵，然後是領導講話，介紹今天的各位來賓。最後才是演出。
現在，劉班主和小紅玉他們組織這樣的演出已經很輕車熟路，他們的節目也更豐富，舞臺燈光、舞臺佈景、舞臺音響水平也都有了很大的提高。他們也知道那些節目可以把觀眾帶進**，那些緊張些，那些抒情些，可以說春節晚會已經越辦越好了。
晚會就在大家不知覺中結束了。到這時大家才意識到晚會已經過了幾個小時，大家就是在這樣意猶未盡的感覺中離開文化宮的。
窯崗各個工廠有很多不回家的工人，學校也不少不回家的學生，他們都在各工廠和學校的食堂裡面聽春節晚會的實況廣播。而且廣播電臺的節目，在春節晚會之後，接著就開始了。按照張知木的要求，晚上必須給大家包餃子。
廣播電臺的節目，今年增加了不少和觀眾互動的節目。這種互動在去年就取得了很好的效果。在各地的記者主持透過電話，把採訪工人、學生、士兵們的現場聲音透過電臺廣播傳到千家萬戶，效果非常好。
特別是那些工廠和學校人多的地方，氣氛更好。那些就在身邊的採訪實況，透過電臺又播出來，讓大家新奇之外，又覺得這些離自己很近，自己就是節目中一員了。
今年，陸成祥也下決心下撥了不少銀子給各個州縣的官員，讓他們也把各地的春節氣氛搞的熱鬧一些。本來大家已經緩過了一些勁兒，今年又難得的是個豐收年。春節前，各地官員對那些貧困家庭都進行了救濟補助，所以整個山西春節氣氛都很好。
特別是，春節前張知木委託李公公給皇上送去了過年的禮物，當然除了帶去了窯崗的新產品之外，還給皇上帶去了一百萬元窯崗幣。這是給皇上自己用的。張知木知道皇上現在手頭緊得厲害，以前給皇上的銀子和窯崗幣進了太常庫，皇上想用也不容易。
就在大家都在過年的時候，窯崗的領導們互相拜完年，又到各處拜完年，就又都忙了起來。
特別是李雲鶴和李迪他們，他們要在黃河封凍期間把給包頭和東勝州的鍋爐和發電機等東西透過黃河的冰面運過去。
李迪他們用火車將大件兒貨物運到寧武關之後卸下，裝到李雲鶴他們特製的十個輪子的大拖車上，用牲口拉倒河曲的黃河岸邊再用滑輪吊起來，裝到大冰爬犁上。這些東西裝了一大排冰爬犁，用了很多牲口拉著。因為還要帶上晚上休息的帳篷和人吃馬喂的東西，所以又多帶了幾個爬犁。
在冰上行走需要格外小心，前面需要人用竹竿子探著前進，千萬不能掉進冰裂縫裡。河面上有雪的地方還好走，如果是被風颳的光光的冰面，無論是牛還是馬匹都很難站得住腳，就是用皮子給牲口腳套上也是打滑，所以好多地方都是靠人踩著釘鞋幫著牲口拉爬犁。
好在事前準備的充分，大家都有羽絨服和皮衣服，一路上沒有人受到嚴重的凍傷。等到了東勝州，有一半兒貨物就算運到了。剩下的一半兒，運到包頭就相對容易一些了。
送給走了運貨的人，盧炳義和李雲鶴、林宗偉、陸文臣等人又一起給張知木拜年來了。
張知木知道他們一起過來，可不會是簡單拜年的事兒。
果然，大家坐下說了一陣兒過年的話，就進入正題了。
林宗偉說：“張總，我們新造的兩手鋼殼船一直沒有動工，是因為我們一直在總結前一艘船的得失和經驗。我們想在新造的船上進一些改進。首先我們想加長船體，因為透過我們試驗，我們知道我們的船用動力非常有富裕。特別是，我們準備採用牛頭上那種將煤粉碎用風吹進爐膛的辦法燒鍋爐，這樣會極大的提高煤的利用率，也會提高鍋爐和蒸汽機的效率，功率還會提高一些。考慮到我們的平底船在內河使用，不適合增加吃水深度和寬度，但是再加長一點兒問題不大。我們加大排水量之後，就可以多增加一些載煤量，也就能增加自持的時間，這對我們以後海上航行意義非常大。”
“您們估計能增加多少？”張知木問。
“我們想把排水量增加到兩千噸。”林宗偉說。
“穩定性會不會受影響？”張知木問。
“不會，只能更好。”林宗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