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本地販售是不行的。
陳忠也知道販私鹽在外府縣,說不定很有搞頭,只是他們護村隊的半月的錢糧的價值,換來的私鹽,如是真如梁進所說,可以讓其變成雪花鹽,那價值自然是最大的,屆時,直接用這雪花鹽付給護村隊,當做他們的錢糧,不用想,他們都很願意,還覺得賺了,因為雪花鹽可太珍貴的,拿它去找大戶或梁家換錢糧,那也是簡單之事。
但是陳忠還是沒有信心,主要是對梁進太熟悉,一個個好好的孩子,怎麼可能將井鹽,給弄成雪花鹽?
不過樑進一直是主子,主子決定的事,最後他陳忠自然也改變不了的,所以終於他也只能同意,心中也有一種寄望:大少爺,既然這麼有信心,那便相信他一回。
……
“殺!”
一名面容堅毅、雖然已是初秋天氣開始降溫,但此人卻赤裸著上半身,整個上半身都是一塊塊的肌肉。
他拿著一杆竹刺槍,正朝著那稻草人被標記上的心臟要害部位,努力的刺殺著,每一次突刺,他便大吼一聲“殺!”
此人名叫左澤光,此人在梁進的護村隊中,算是訓練相當刻苦的人之一。
今天下午的兩千多次的刺殺訓練,這時天邊豔紅的夕陽已經鋪滿西方天際、天也漸漸的始向天黑轉變。
“都集合了!”
忽然一道響亮的喊聲響起,聽到這熟悉的聲音,列隊做刺殺狀的一百多人的護村隊的隊員,都紛紛停下手中的竹刺槍。
不少人揉著發酸的肩膀手臂,都朝著那聲音發處看去。
繼而便紛紛加快腳步朝著那發聲之人走過去。
“左澤光?”
左澤光也準備提著竹刺槍快步趕到大少爺梁進處,就是大少爺剛才喊得集合。
而聽到有人呼喚自己,左澤光不由放慢腳步,等那人追過來。
追過來的是一個瘦臉漢子,他倒是穿著粗布衣裳,——當然已經是很舊、很破了。
“我看你這麼賣命的練刺殺,圖什麼呀?”瘦臉漢子說道,“咱們無非是當一天和尚撞一天鐘罷了,莫不是你真的以為這護村隊能長久?”
左澤光眉頭微微蹙起,轉頭看向瘦臉漢子,十分認真道:“劉強,我不管你是如何想的,俺娘病重的時候,就是因為俺靠著護村隊的掙著錢糧,另外大少爺看俺可憐還接濟俺一把,這才救了俺老孃的命。但凡是一天大少爺這個局子不散,俺就一天當好這護村的隊員。”
左澤光說完,便再沒理劉強,加快腳步,將那劉強甩在身後,趕快去集合了。
劉強看著左澤光的背影,眼睛微微眯起,嘴中嘀咕道:“什麼玩意?即便不說梁家大老爺;夫人、二少爺、沈大管家,他們能放任這大少爺護村隊長久?嘁,更別說大少爺也不過一個月的錢糧而已……”
待護村隊的一百一十人集合完畢後,梁進讓人在眾人眼前,搬來了一袋袋的白色的看起來像是雪花糖/鹽的東西。
一看到這個大家頓時便眼睛熱起來,無論是雪花糖或雪花鹽,那都是極為珍貴的東西,普通的糧食,一捧雪花糖/鹽,便能換好幾袋子,甚至十大袋子糧食,實在因為太稀有了!
“你等,加入我護村隊,我梁進知道有不少人看衰護村隊,但是我告訴你們,護村隊我將永遠不會解散!你們看看這些東西,都是白花花的雪花鹽,少爺我都能搞到手,還差你們那仨瓜倆棗的工錢?今日,我梁進,將這面前的雪花鹽,當成福利白送與你們,也是要提振大家計程車氣!這護村隊跟著我梁進,就永遠不會走下坡路,永遠的勇往直前!”
梁進站在大家的面前,聲音慷慨激昂地大聲說道。
梁進的話聲甫一落下,當即護村隊的人們,紛紛大聲叫好、吶喊起來。
梁進深深地撥出了一口氣;那又苦又澀的井鹽,梁進在後世喜歡看一些野外求生影片,所以對井鹽製成雪花鹽,有了很深的瞭解,無非用草木灰之類...
於是,梁進製成了雪花鹽,留了一大部分,讓陳忠和他兩個兒子去鄰近的府、縣販賣。
因為那是大頭,不能見光的,否則容易遭強人覬覦。
而剩下的一小部分,梁進則作為了護村隊的福利發下去,這樣更能提振護村隊的信心與士氣。
此時看著護村隊的人們,一個個上前領他們的、早就分好斤兩的雪花鹽,看著他們臉上都笑開了花,一個個都非常激動不已。
梁進撥出了一口氣後,感覺終於完成了一件大事,使得軍心穩定了!
梁進這時也有閒心觀察周圍的景物了。
因是初秋,四周有幾棵梧桐樹聳立著,落葉紛紛,樹上只剩下了禿樹枝丫傲指天穹,梁進只覺得,那彷彿就如自己這顆心般,不安於現狀、永遠向上、怒指蒼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