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波瀾不驚,風輕雲淡。
但是實際上,這位拈花菩薩的看家本事,全都在這蔥蔥玉指上。
氣勢凌厲的飛劍,眨眼間就被音波形成的無形之手,輕輕地捏住。
花宗月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這平淡的少女。
對方看起來,似乎是完全沒有使用出什麼本事,就只是用手在琵琶上輕輕地撥動一下,就破了她的劍術!
在震驚過後,花宗月瞬間就怒氣滔天。
“都是這樣!本宮不論是美貌還是天賦都舉世無雙!數千年來無人能及左右,你這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嘴硬小丫頭竟然敢說我是庸脂俗粉?!”
陳太一目瞪口呆,這花宗月的氣度竟然如此小,竟然因為剛才被楊玉真說是庸脂俗粉的事情,氣到現在?
她這是忍了一分鐘,還是氣不過去?
楊玉真淡淡的說道:“宮主確實是有百年難得一見的無暇美貌,只是人心不足蛇吞象,沒有慧心才情,再厲害的美貌,也不過是庸脂俗粉,稱不上是國色天香。”
花宗月冷聲道:“伶牙俐齒!本宮乃是花宗百花之主,若本宮都稱不上是國色天香,誰又有這個資格?!”
陳太一聽著兩個女人吵架,突然感覺房間裡香香的。
毫無疑問,這是花宗的看家本事,不論是花紫衣還是花漣漪,都會釋放體香。
這個花宗月,也同樣是會這種魅惑人心的手段。
噔~楊玉真撥動琴絃,用樂聲吹散了花香。
“自然是我。”楊玉真安靜地說著謙虛的話語。
花宗月彷彿是第一次遇到這麼不要臉的女人,諷刺道:“你敢和我爭這天下第一?本宮才是天下第一美人!”
楊玉真安靜的說道:“宮主福薄命淺,雖自命是天下第一美人,但都不過是這衛國之內一些聲色犬馬之言,出了這衛國,離開這花宗,誰還認得你?”
“況且現在,您也不是花宗宗主了,外面誰不知道你這花宗宗主幾次想給人當入幕之賓,都被拒了,怎得還有顏面自稱是天下第一美人?”
陳太一很老實的坐在了床邊,老實又尷尬的聽著這兩個女人的吵架鬥嘴,甚至是想要躲進被窩裡去。
花宗月一言不發,卻一直都在看著楊玉真,彷彿是遇到了殺父仇人。
楊玉真安靜的說道:“不說之前向衛王自薦枕蓆,後來衛王不肯,你又想著去越國安家,卻依舊被拒,怎得還認不清楚自己的姿色,不似你自己想的那般好呢?”
花宗月大聲道:“衛國狗皇帝擔心娶了我會成為眾矢之地,至於那越國小兒!那是他沒見過我,不知道我有多美!”
楊玉真聽到後,安靜的說道:“看來你真的聽不進良言,沒有禍國殃民的容貌,又怎得稱得上是第一美人?”
“莫說是那些天命之君,你剛才不也被先生拒絕了?為何總是推三阻四,找一些荒唐的理由來說服自己?”
“別人不貪圖你的身子皮囊,難道是他們的錯?而不是你這庸脂俗粉,上不得檯面!”
陳太一被無辜拉扯入場,他坐在那裡,總感覺很尷尬。
女人吵起架來,為啥總讓男人評理呢……
花宗月看向陳太一,溫柔平靜的說道:“青蓮先生,你說,我美嗎?”
她似乎是沒有別的內容,但是那雙認真的眼睛裡,彷彿是有著為這個回答,付出一切的覺悟。
陳太一能夠清楚的感覺到,只要自己能讓她滿意,晚上就默許自己爬上她的床了。
大人才會兩邊都選,陳太一隻是一個可憐的小孩子,講究有奶便是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