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是何人?”涉摩上下打量著趙以宸,一副莫要多管閒事的模樣。
“我是她的夫君。”趙以宸差點脫口而出貴妃二字,但一想到自己傷勢未愈,若真打起來定不是他的對手,便硬生生地忍了回去。
“只要我和她婚約還沒解除,她就是我未過門的夫人”涉摩是典型的大漠身形,卻在趙以宸面前絲毫提不起氣勢,只能提高音量來掩飾自己的心虛。
“夠了涉摩哥哥!我當真不是父王的親生孩子。”總是有人在宋知不斷提醒她那些不願再回憶的往事,她著實倦了,是與不是在她心裡都已經沒有那麼重要了。
至少,母親是真的將她當做了自己的親生孩子。
小孩子最容易生病,她對大漠又有些水土不服,小時候動不動就高熱不退,若是沒有母親的細心照顧,宋知早就不知死在哪個荒漠裡了。
大漠人最是在乎血統,涉摩深受父輩的思想荼毒,也找了一個家中祖輩認為最是門當戶對的姑娘。
只是,年少時不能見到太驚豔的人,否則將因此而困其終身。
涉摩對宋知便是這樣。
小時候情竇未開,涉摩只將宋知視作親妹妹。
當他親手將宋知趕出了門,親眼看到她所飽受的羞辱,他又有些不捨。
這麼些年,他一直在尋找著宋知的身影。
尤其是在他與那門當戶對的姑娘成婚以後,這種對宋知的佔有感便更加強烈。
“你....說的是真的?”涉摩不敢相信,自己尋找了這麼多年的姑娘,竟不是純正的大漠血統。
涉摩將拳頭握了握,眉頭緊蹙,“沒事,不是就更好了,你同我回去再說。”
涉摩伸手便要去拉宋知的手,被趙以宸狠狠地拍了下去。
“叫你別動,她不會跟你回去的。”趙以宸以一副居高臨下的姿態望著涉摩,宋知恍惚間又看見了那個暴躁無常的君主。
“涉摩哥哥,我已經成了他的女人。”最是親近的人,越能知道其軟肋所在。
涉摩可以不在乎宋知的血統,卻不可能不在乎宋知的忠貞。
其實,宋知對這樣的想法是不能理解的
什麼才叫忠貞?
難道就是床榻上留下的那一灘血跡嗎?
這便能代表一個女子的品性,甚至以此來評判一個女子的好壞。
宋知讀得那些書裡,只告訴她,用來評判一個人的標準有很多,但絕對不是這一項。
而趙以宸也好,賀蘭灼也罷,甚至涉摩,他們都對女子的初夜極為看重。
“你為了不嫁給我,也不需要編出這些謊話來騙我!”涉摩含著淚,雙眼通紅。
在他心裡,宋知一直都是純潔的代名詞。
他不允許任何人玷汙宋知,或許說,他不允許任何人來挑戰他的佔有慾。
這一點上,倒是和趙以宸有些相似。
宋知見涉摩不信,拉過趙以宸的衣領,踮起腳朝趙以宸的唇上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