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頭上就磕出血來。
蕭軒亮卻淡淡看他一眼,沉聲說:“聞天問,朕今日是為審理張府眾人合夥謀害鍾靈公主一案,才把大家叫過來的。”
“你過來後,不問張府眾人合夥謀害鍾靈公主的事由也就算了,居然偷聽朕跟鍾靈公主的私下談話,並拿著雞毛當令箭,一再聚眾惹是生非,如果不是日益糊塗,不辯事情大小輕重緩急,那就是犯上作亂和意圖造反!”
“哼!朕念在你這些年還算心繫大蕭未來,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份上,只是解除你的太師之職,已是仁至義盡!你要是再多言,朕必治你犯上作亂和意圖造反之罪!”
“陛下……”聞天問慌了。
他轉頭看向陳景治、崔實誠等人,盼望他們能出面,再替他求情。
然而,這一回,除了陳景治,其他人都別過頭去,沒有再理他。
因為,大家剛才都看到了陳景治悄然上前、找劉得順說話的一幕。
哪怕用腳趾頭,都能想得出來,蕭軒亮會在聖旨里加上“日益糊塗,不辯事情大小輕重緩急”這句話,一定有陳景治的功勞。
大家都覺得聞天問是真的老糊塗了。
畢竟,聞天問今天一直鬧來鬧去,針對的都是蕭瓊枝。
而蕭瓊枝可是陳景治的外甥女。
是親三分向。
別說陳景治一向寵女兒出名,壓根就不是個重男輕女的人,不一定會真的支援大蕭皇位,傳男不傳女的不成文規矩,退一步說,就算他會支援,那也得等陳靈鳳生下兒子之後,他才會支援。
否則,他現在就蕭瓊枝這一個外甥女,大蕭皇位要是不傳給蕭瓊枝,那就會旁落他人身上,他豈不是吃了大虧?
“陳相……”聞天問最終只能把希望寄託在了陳景治的身上,眼巴巴地看著他。
陳景治輕輕搖了搖頭,沉聲說:“聞天問,如果陛下今天是特意找我們過來,商量要不要讓鍾靈公主繼承皇位一事,那麼,我們就這事發表不同意見,完全無可厚非。”
“但事實是,陛下今天特意找我們過來,是商量審理張府眾人合夥謀害鍾靈公主一事。”
“這樣的情況下,你即使對陛下打算讓鍾靈公主繼承皇位一事,有不同看法,也應該是點到為止才對,哪能一直糾纏不休呢?”
“就事論事,你確實是日益糊塗,不辯事情大小輕重緩急了,我不能昧著良心,為你求情,抱歉!”
“你、你、你剛才你不也一直、拿陛下打算讓鍾靈公主繼承皇位一事,一直在說來說去的?那你也是日益糊塗,不辯事情大小輕重緩急了!”聞天問氣結,不服氣地說。
“是呀,我差點被你帶壞了!幸虧後來,聽到鍾靈公主義正辭嚴反駁你,終於清醒過來。不然,我現在也需要引咎解職了。”陳景治一臉後怕的神色。
聞天問則被氣得指著陳景治,又是“你、你、你”了幾聲,然後,直接暈死過去。
蕭軒亮只好讓太醫把聞天問救醒,並在他醒來後,指著他,對劉得順說:“你安排人即刻送聞天問回府吧!”
“是。”劉得順馬上照做。
而聞天問到了這個時候,已經意識到,自己處於眾判親離的地步,倒是沒有再試圖找任何人求情,很配合劉得順。
接下來,蕭軒亮開始正式當眾審理張府眾人合夥謀害蕭瓊枝一事。
農門金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