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靈鳳習以為常地含笑點頭:“好。”
又沒一會兒,蕭正真又賠著笑臉問陳靈鳳:“靈鳳,還能不能讓我一枚子?”
陳靈鳳又習以為常地含笑點頭:“好。”
如此若干次折騰,直等到最後,蕭正真依然還是輸了。
他很是心服口服地舉大拇指誇陳靈鳳:“靈枝幸虧眼光好,嫁給我這樣胸懷廣闊的大丈夫,勇於屢敗屢戰。”
“要是嫁給別人家那些小心眼的男人,肯定就不會有這樣的對弈樂趣。”
陳靈鳳一臉認同地含笑點頭:“是的。”
“撲哧!”蕭瓊枝這些年,儘管時常看到這樣的一幕,但還是覺得搞笑,忍不住又笑噴。
她爹蕭正真在外人面前,那可不是一般的高冷,但是在她娘陳靈鳳和她面前,已經越來越沒有脾氣,用記憶中那個時代的話說,就是:夫綱不振,父綱不振。
“夫人,你看、你看,我們枝兒又被我給逗笑了!真是太好了!”蕭正真並不覺得被女兒取笑有什麼不好意思的,馬上指著她,衝陳靈鳳表功。
“是啊,記你一功!”陳靈鳳臉上的笑容加深。
她揮手屏退左右侍奉的人,轉眸看向蕭瓊枝,關切地問:“枝兒,今日在書院,昇平候家嚴淑惠那小賤人有沒有出現?”
蕭瓊枝遞給陳靈鳳一個安心的眼神:“我沒有看到她。”
“聽我同窗威武大將軍次女蘇妍說,嚴淑惠自從上週失手,把我從鞦韆上‘摔’下後,先後被她哥、她爹、她爺爺奶奶給罰禁足、抄女誡、背金剛經。”
“如今,禁足期滿,女誡抄好,金剛經卻還有大半沒背下來,估計下個月都不能回書院上課。”
“那就好。”陳靈鳳放心了。
蕭正真卻不以為然:“靈鳳,昇平侯那一家子奸詐得很,表面文章,一向做得比我們還好,依我看,事情沒這麼簡單,我們不能掉以輕心。”
陳靈鳳含笑點頭:“是的,真郎分析得很對。”
“不過,我已經在幾天前,安插了人,去嚴淑惠姐姐嚴淑嫻身邊,像枝兒剛剛講的、關於嚴淑惠那小賤人的情況,我昨天就知道了。”
蕭正真馬上放心了,衝蕭瓊枝擠眉弄眼:“嘖嘖,枝兒,瞧瞧,你爹我眼光多好,給你找了個多麼靠譜的娘!”
“你一準上輩子燒高香了,才能有福氣來做我和你孃的女兒!”
“等等!還有我、功勞還有我一份!枝兒,瞧瞧,你哥我心眼多好!”
“要不是我當年,天天哭著求叔叔和嬸嬸給我生一個妹妹,你現在哪來的福氣,得到這麼好的爹孃,哪來的福氣,擁有這麼貼心的哥!”一直保持圍觀姿態的蕭金甲,不失時機插上了嘴。
“嗯嗯,爹和哥所言極是!”蕭瓊枝猛點頭。
酉時初,一家四口,樂呵呵組隊,去蕭瓊枝奶奶阮玉蘭的稻香院。
半路上,遇到匆匆回來覆命的紅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