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太子,你看,白瑋琪昨天不是跟夫子請病假了麼?他身邊的小廝,今天居然跑去芝蘭書院攔枝兒的去路,有點不對勁。”
距離芝蘭書院對面,不足二十米處的臨街茶舍二樓視窗,東興國太子江儀,指著正在陷入沉思的蕭瓊枝,皺了皺眉。
他這次來大蕭求學,其實只是個幌子,最大的目的,是要從太子府挑出一個合適的姑娘,來做他的太子妃。
而據他所知,太子府庶出姑娘近十個,嫡出的姑娘,卻只有蕭瓊枝跟他年齡相仿,其餘好幾個,都在八歲以下,差他年齡太多。
這也就意味著,他的太子妃,很可能就是蕭瓊枝。
“你才在上個月湊巧‘遇到’金甲表妹、跟她未婚夫私會的‘姦情’,這是抓姦情上癮,又要去湊巧‘遇到’金甲堂妹,跟她未婚夫私會的‘姦情’麼?”正與東興國太子江儀對弈的南祁國太子秦銘軒,順勢看了看,淡笑著挑眉打趣。
穿越過來兩個多月,對於女人這種生物,無論是以前的他還是現在的他,都有些敬謝不敏和一言難盡。
儀太子卻嚴肅地搖搖頭:“太子府素來重規矩,枝兒性情與淮西王家么女,更是有天壤之別,不太可能跟白瑋琪發生私會的事。”
“另外,我朋友金蛟生性耿直,應該確實是湊巧遇到淮西王家么女與蘇宇晨私會,認為他們頂風作案,是在故意挑戰我新立的男女大防規矩,才告訴我們的。”
“畢竟,當天他不是一個人去昭國寺上香,而是按慣例陪他祖母、母親她們一起去的。”
“但是,他與金甲和蘇宇晨,同時有隙也是不爭的事實。先慢慢看吧。”軒太子的眉挑得更高。
他與儀太子跟蕭瓊枝堂哥蕭金甲是同窗,關係要好,尤其是他,剛穿越過來時,還欠了蕭金甲一份很大的人情。
如果不是因為淮西王家么女是蕭金甲的表妹,他又恰好碰上當時那事,儀太子如何對待淮西王家么女,他都沒所謂。
同樣的,蕭瓊枝可是蕭金甲的堂妹,他又恰好碰上蕭瓊枝現在的事,當然也一樣要管。
他側頭低聲吩咐身旁的一位白衣男子:“容期,你讓人去芝蘭書院大門口,聽聽太子府鍾靈郡主正在說些什麼、做些什麼,回來告訴我。”
與此同時,芝蘭書院大門口這邊,蕭瓊枝已經整理好思路,低聲吩咐青桃:“問他,白二公子是約我在茶樓大堂見面,還是在茶樓包間見面。”
“郡主,為什麼要這麼問?”青桃有些不解。
“青桃啊,你老毛病又犯了哦。乖乖照我吩咐去做就行。”蕭瓊枝輕拍了下她的肩膀。
青桃一直還算忠心,智商沒大問題,情商有些偏低,需要多調教。
青桃得到蕭紫嬈的吩咐,轉頭看向蘇權:“白公子是約我家郡主在茶樓的哪裡見面?”
蘇權答:“包間。”
蕭瓊枝更加覺得不對勁。
茶樓大堂人多嘴雜,看似不方便說所謂重要的事,但至少顯得光明正大,只要疏散靠得較近幾張桌子的茶客,小聲點說話,就沒有被人偷聽的風險。
茶樓包間相對清靜,看似很方便說重要的事,但卻屬於未婚男女間的私相授受,是大蕭律法明令禁止的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