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半晌,也沒等來魏豐的回答。
蕭瓊枝懷疑魏豐已經不行了。
不過,現在天已經完全黑下來,她根本看不到,魏豐在百寶湖裡的狀態,只能繼續靜等,墨爾本、約克他們的到來。
約莫一刻鐘之後,墨爾本、約克他們那邊,總算把繩子給編好了。
他們開始分別跳上、搭建十一座木橋的大岩石,拿著繩子,抽打木橋上的冰雪。
剩下的人,則手裡拿著火把,站在那些大岩石上,為他們照明。
其中,負責抽打蕭瓊枝與蕭正真這座橋上冰雪的,是一個葛衣蒙面人。
抽打的動作很謹慎,都是往一側走,儘可能避免那些被抽打起來的冰雪,在夜風中,往蕭瓊枝與蕭正真身上飄和濺。
這份細心與體貼,讓蕭瓊枝很滿意。
只是,這樣以來,他抽冰雪的速度和效率,就比其他人要慢很多。
尤其是那些站著兩個葛衣人、或者兩個青衣蒙面人的木橋,上面的冰雪被抽打得最快。
才過去一小會兒,那些木橋上兩百米以內的冰雪,就全部被抽打幹淨了。
那些負責抽打冰雪的人,紛紛放下手中的繩子,運輕功跳到木橋上,去給木橋上被制住穴位的人們,解穴。
至於蕭瓊枝爹蕭正真,反而是最後一個被解穴的。
他似乎有些沒回過神來,一睜開眼,就下意識抱緊了蕭瓊枝,著急地問:“枝兒,你還好吧?”
蕭瓊枝馬上重重點頭,乖巧地說:“我很好,爹,魏豐即沒有吐暗器、擊中我的穴位,也沒有傷害我。只是在擊中你和其他人的穴位後,跟我說了些、關於他自己的一些私事而已。”
蕭正真卻還是有些不放心,一臉關切地問:“除此之外,他究竟有沒有拿我們,來威脅你,答應替他、做什麼事情?”
蕭瓊枝如實答:“沒有,他吐暗器,擊中你的穴位後,我查了下你的脈息,發現你脈息正常,你只是失去知覺而已,就問他,其他人被他擊中,是不是也是這種情況,他說是的。”
“於是,我稱讚他,說他明明具備反殺大家的能力,卻沒有這麼做,很好。就衝這一點,即使他不肯把他所有的秘密,都如實告訴我,我也很樂意保他的兒子們平安。”
“他聽後,可能受到觸動,主動把他知道的一些秘密,告訴我,還把他的身世,也跟我說了說。”
“可惡!這個老奸巨猾的老賊,他的身世,誰不知道呀?有什麼好說的?他死到臨頭,居然還不忘向你博同情,真是無恥!”隔壁木橋上的琨太子聽到這裡,突然憤憤地說。
“琨太子,我爹跟你父王不一樣,你父王會時常跟你說外面的所見所聞,我爹是很少這樣的,我並不知道魏豐的身世。”蕭瓊枝趁機故意一本正經地辯解。
其實,她話裡真正要表達的意思,是自己很羨慕琨太子可以享受到,他父王時常跟他、說外面的所見所聞這種時光,從而令在一邊聽著的蕭正真,暗暗受到觸動,以後也肯跟她,多說說外面的所見所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