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非常清楚,蕭瓊枝的所有家人,有多麼的護短:哪怕他們內部鬥得你死我活,如果別人試圖欺負他們中任何一人,都會成為他們所有人的眼中盯、肉中刺,必除之而後快!
她自問一直對蕭瓊枝忠心耿耿,也自問鄭邦原本是很信任她的,不明白,自己最近,到底是哪裡做錯了什麼,才讓鄭邦不信任她。
但是,至少有一點,她還可以肯定,那就是,她一定不可以再讓鄭邦,對她有任何懷疑了。
她緩緩抬起頭,以難以置信的目光看向王春花,很沉痛地說:“春花,你之前當著枝兒和我表哥的面問我,能不能把老虎腳、野豬腳、老虎頭、野豬頭這些小東小西,都送給你和你家大丫嚐嚐。”
“我就很清楚地告訴你,這事我得先問問枝兒再說。剛剛,枝兒的決定,你也聽到了。為什麼,你要當眾誣賴我,說我之前已經答應把老虎腳、野豬腳、老虎頭、野豬頭送給你?你究竟是什麼意思?”
“就是!王春花,你想訛誰呀?我實話告訴你,自從大智哥從軍後,我們家的事,都是枝兒說了算,我們都聽她的!”
“遠的就不說,近的,就是上回,我們家送遠庚叔和他兩個弟弟家的、那所有吃的,也都是我們家枝兒做決定的!”
“你別以為芸娘好說話,就老想著賴上她,來訛我們家枝兒!”
“我記得上回,你想從芸娘手裡,訛枝兒親爹送給她的那塊玉佩,芸娘不也沒有上你的當,讓枝兒拿主意的麼?你怎麼還不死心,還要來賴芸娘,訛我們家枝兒呢?你到底安的什麼心?”劉五秀越說越生氣。
她衝到王春花跟前,一把把王春花推倒在地,“呸”地一聲,吐了一大口口水,在王春花臉上。
王春花氣急敗壞,伸手胡亂摸了把臉,掙扎著試圖爬起來打劉五秀。
劉五秀比王春花力氣大得多,哪能讓她得手?索性直接一屁股坐在她腰上,按住她的雙手,讓她沒辦法反抗。
王春花無奈之下,只好大聲向族長周遠冬求助:“族長,你看看,我明明在跟你說話,沒招劉五秀,沒惹劉五秀,她就這麼衝過來欺負人!根本就沒把你放在眼裡,像不像話?”
“王春花,大英雄和小主子,冒死去山裡打回來的大老虎和大野豬,你看到了,一開口,就是要老虎腳、野豬腳、老虎頭、野豬頭,還說這是些小東小西,你臉這麼大,心這麼大,你又把誰放在眼裡了?”站在周遠冬身後的另一位老太爺,插話反問。
“就是!有錢這個媳婦太不識好歹,族長,等下你分小主子給大家的那些東西時,不用給她留份子,她本事這麼大,讓她自己去深山裡弄去!”之前誇蕭瓊枝是女中巾幗的那位老太爺,隨聲附和。
“族長,有件事,我要告訴你!”這時,一個三十來歲的大嬸,突然從圍觀的人群中走出來。
她用手指著王春花,一臉凝重地對周遠冬說:“昨天上午,王家村、徐家村、劉家村人來打劫時,我親眼看到,王春花在我家院子後面牆根,偷偷找她爹說話。”
“她說小主子家裡有錢、有糧,還有塊小主子親爹給的值錢玉佩,讓她爹跟她,帶人一起去小主子家打劫。她爹本來被她說動了。”
“這時,有人跑過來,說小主子跟他們三個村的人說,只要他們發誓不搶我們周家村糧食,把搶到的糧食都還給我們,就教他們認三種雜糧。”
“他們三個村族長已經決定,讓他們都按小主子說的做。她爹才沒有聽她的,帶人去小主子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