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得楚芸娘更加泣不成聲。
好一會兒,她才低下頭,摟著蕭瓊枝,悔恨不已地哽咽著說:“枝兒,都是孃的錯,要不是我非要今天下午去鎮上,就不會遇到周有力他們那些畜牲,害得那三個族人,為了救我和你劉嬸子,兩個送了命,一個受重傷。你說,現在,我該怎麼辦呢?”
蕭瓊枝想了想,安慰地拍打著她的肩膀,溫聲說:“娘,這不是你的錯,你別什麼錯都往自己身上攬。周有力本來就很壞,如果不是他帶著他的三個表兄弟打劫你們,遠庚爺爺和他的兩個兄弟,也不會出事。”
“現在,事情已經發生了,我們不能光顧著難過,還得去遠庚爺爺和他的兩個兄弟家裡,看望他們的家人,盡我們所能,幫助他們的家人,然後,想方設法,找到周有力和他那三個表兄弟,把他們給抓出來,交給官府嚴懲。”
“你娘和我,已經在看到你遠庚爺爺他們出事時,把我們身上所有的錢,都給了族長,拿去分給你遠庚爺爺他們三兄弟的家人,現在,家裡還能拿出的,看望他們的東西,就只剩下四隻雞、幾塊村裡人上個月送的臘魚、臘肉,和那兩炕城磚餅了。”劉五秀有些悶悶地插話回答。
“按理,這三個爺爺,等於是用他們的命,才換回來我娘和嬸子你的命,這個大恩,我們一輩子都報不完。只是,我們自己,家境並不寬裕,總得留點養命的糧食。”
“不如,就送遠庚爺爺那四隻雞和那幾塊臘魚、臘肉,給他老人家補身子,再送另外兩個爺爺家,各半炕城磚餅吧。”蕭瓊枝提議。
“好。”
“行!”
楚芸娘和劉五秀都沒意見。
她們一個去廚房拿臘魚、臘肉,一個去院子裡捉雞,忙完後,又一起到正屋的新炕上,敲城磚餅。
一口氣敲了好幾塊下來後,劉五秀就嫌手累。
她想起周大勇和鄭邦都力氣大,轉頭問蕭瓊枝:“你二叔、你舅舅和狗子、石頭他們去哪裡了?”
蕭瓊枝答:“他們去靠徐家村那邊的上游河裡釣團魚了。”
“我從來只聽說下游河裡有團魚,沒聽說過上游河裡有團魚,這事是哪個起的頭?”劉五秀覺得有些不對勁。
蕭瓊枝卻覺得這事沒什麼,耐心地答:“今天下午,大牛和石山他們在練拳時,悄悄跟狗子、石頭說,上游河裡有大團魚,他們看到過好幾回,約狗子和石頭明天上午,一起去上游河看大團魚。”
“狗子和石頭下課後,又把這事告訴我,要我勸二叔和我舅舅,下午去上游河釣團魚,一家人打打牙祭。”
“我沒意見,就照他們說的做了。不過,我怕你和我娘回來,看到家裡一個人也沒有,會擔心,在二叔、我舅舅和狗子、石頭他們去上游河釣團魚時,我就沒去。”
“原來是這樣。大牛和石山都是老實孩子,不會說假話。既然他們說上游河有大團魚,那肯定是真的有。估計你二叔和你舅舅他們,在上游河釣到大團魚了,捨不得走,想多釣幾隻,不然,現在也該回來了。”劉五秀放心了,繼續掄起手裡的木棰子,敲城磚餅。
蕭瓊枝力氣小,幫不上忙。
她想了想,決定去上游河找周大勇、鄭邦他們。
順便商量下,如何找出周有力他們,給遠庚爺爺三兄弟報仇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