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老潑婦,你要不要臉?我爹算你哪門子義子?我爹那個義父,當初可不是娶你的,而是入贅你家的!”
“自古以來,男人入贅,都是算出戶,既然都出戶了,我爹那個義父,已經不能再算是我爹的義父,而你,更加沒資格來我家攀親戚!”
蕭瓊枝知道在面對這種老潑婦時,周大智這樣的大男人,不好跟她吵,楚芸娘又是個好脾氣的,不懂跟她吵,索性不管三七二十一的代他們出頭,狠狠還擊。
“你!你!你個小娼婦,插什麼嘴?瞎說什麼,啊?還有沒有點規矩?大人說話,有你小娼婦插嘴的份嗎?滾一邊去!”柳老潑婦理虧,就來蠻的,邊說,邊伸手來推搡蕭瓊枝。
蕭瓊枝可不是好欺負的,趁機伸出雙手,抓住她推自己的那隻手,低頭在她手腕上,狠狠咬了一口,然後,放開她的手,躲到周大智背後,故意得意地衝她吐舌頭。
“哎喲喲,你個小娼婦,你這牙口狠的,野獸投胎的吧!”柳老潑婦手腕被蕭瓊枝咬的地方,青腫了一大塊,上面露出來的每顆牙印,都在滲血。
她還從來沒吃過這樣的虧,氣得完全喪失理智,急吼吼衝過來,要打蕭瓊枝。
周大智立刻把蕭瓊枝護在身後,伸手抓住柳老潑婦雙手,扭轉到她的腰後,衝楚芸娘吩咐:“芸娘,去家裡拿根繩子來,給我綁住她這雙不安份的手!”
“爹,我跑得快,我去!”蕭瓊枝很樂意為這種事跑腿。
她迅速從院裡找了根草繩,手腳麻利地將柳老潑婦雙手,緊緊繞了幾圈,交給周大智打結。
柳老潑婦在這過程中,一直破口大罵周大智、楚芸娘,甚至還試圖扭頭衝周大智吐口水。
不過,沒有成功。
因為,她跟劉五秀是宿仇,而劉五秀,這時已經拿著一斗米過來了。
看到她在撒潑,劉五秀直接脫下腳上的鞋板,塞進她嘴裡,讓她既吐不了口水,也罵不了人了,只能不停瞪大眼睛作乾嘔狀。
蕭瓊枝看著,真是好想笑。
別人不知道,她是知道的。
劉五秀有一句口頭禪,叫“半年不洗澡,保得元身好。”
也即,她是時常不洗身子的。
可想而知,她的腳和她穿的鞋,得有多臭。
不過,她是個很自覺的人,每次來蕭瓊枝家串門子,都會主動站到或坐到背風口,基本上是盡最大可能,減少了她身上汗臭味的散發。
“大智,你過來,陪我進你屋裡各處看看吧。”這時,早就帶著幾個人,守在院子裡面的族長周遠冬,突然從院子裡向周大智招手。
周大智連忙放下抓柳老潑婦的手,往院子裡走。
“娘,我跟爹一起去看看。”蕭瓊枝明白,周大智和周遠冬這是要看現場,查詢盜賊留下的痕跡,匆匆跟楚芸娘打了聲招呼,就小跑步跟上週大智的腳步。
周大智一直很欣賞蕭瓊枝的聰穎,看她跟過來,明白她是想幫自己,找出盜賊留下的線索,索性牽著她,一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