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遷拉開房門時,和站在門口、面色陰沉的蕭伯元四目相對。
“侯……,侯爺……”
蕭伯元身後,是面露得意的杜鵑。
“來人,把這對姦夫淫婦,給本侯押去祠堂。”
蕭伯元的聲音格外冷靜,就好似捉姦在床的物件不是他非要求娶的夫人一般。
“侯爺,你聽妾身解釋,不是你想的那樣……”姜柔聽到動靜,連滾帶爬地從窗邊一路爬到到門邊,一把抓住了蕭伯元的衣袍。
“那是哪樣?”蕭伯元的唇角嘲諷地勾了勾,垂下眸子,恰好看見姜柔衣衫不整地趴在地上。
“都是他威脅妾身,妾身才那麼做的,侯爺,您聽妾身解釋啊!”姜柔幾乎是毫不猶豫地就將所有事都推到陳遷身上。
蕭伯元緩緩蹲下身,一把扼住她的下顎,臉上的笑意越來越冷,“本侯方才就在門外,所有,本侯都聽到了。”
“堵上嘴,押下去!”
姜柔的臉色頓時慘白,她張了張嘴,還想解釋什麼,可那破舊的抹布已經塞進了她的嘴裡。
兩個僕婦上前,將她扭送至祠堂。
這邊的動靜鬧得太大,壽康堂那邊怎會不知?
雖然其中不乏杜鵑通風報信。
蕭老夫人帶著一雙兒女匆匆趕到祠堂時,姜柔和陳遷正被押著跪在一起。
“哎喲,你這又是在鬧什麼啊?!”蕭老夫人蹙眉,柺杖被她重重杵在地上。
“回老夫人,侯爺發現了夫人和陳遷的姦情,還有上次,三娘子遭難,背後其實是夫人一手主導,她原意是想嚇唬嚇唬三娘子。”
“如此一來,她欠三娘子的一千貫錢就不用給了,誰料,中間出了差錯,夫人和三娘子都被歹人侮辱了。”
姜柔連連搖頭,瞳孔因為驚懼而瞪得老大。
杜鵑微不可察地勾了勾唇,繼續道:“至於夫人是如何欠三娘子錢的……”
“自是因為,當初三娘子撞破了夫人將從先夫人那裡取來的心頭血倒掉,於是,三娘子以此為要挾,讓夫人給她一千貫錢。”
蕭伯元顯然沒想到還有這麼一出。
蕭老夫人更是瞪大了雙眼,氣得險些喘不過氣來。
蕭書瑤連連後退,那晚的恐懼盤旋心頭,她甚至,都準備買兇殺了姜黎,因為她一直以為,這一切的幕後主使都是姜黎。
好在,她還沒來得及行動。
“是你!你好歹毒的心腸!我從未害過你,對你作我的嫂嫂也一直都是支援的,可你為何,為何要如此對我!”
她嘴唇翕動著,良久,良久才艱難地說出這番話來。
“如此看來,倒是我一直冤枉了姜黎。”蕭伯榮也抬起頭來,眼底閃過一抹不可置信之色。
他一直以為,姜黎這樣滿身銅臭的人,當是不擇手段的。
萬萬沒想到,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人,竟是姜柔,這個表面看起來,柔弱無害的女娘。
“這麼說來,當初洛少卿說的都是對的,你其實一開始就沒病,都是裝的,目的便是害死姜黎!”
“吾兒,你糊塗啊!”蕭老夫人痛苦地喊道,“如此辱沒門楣的毒婦,不如便打殺了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