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心中,當真只有妾身嗎?”姜柔從他懷中掙開,一滴晶瑩的淚水從眼角滑落,“侯爺千萬要說話算話,妾身現在,只剩侯爺了。”
“本侯幾時騙過你?”蕭伯元俯身,想親吻她眼角的淚,卻在看到她微敞的紗衣下的青紫時,神色一頓。
事情已經過去兩個月了,為什麼她的身上,還留著那些歹徒留下的痕跡?
照常理來說,那樣的痕跡,不可能存在這麼長的時間。
看來,得把陳遷叫來好好問一問了。
感受到他的動作,姜柔心裡很不是滋味。
於她而言,現在這具身體,是她唯一的籌碼。
如果定遠侯不願碰她,那她該怎麼才能懷上孩子?
不,萬不可操之過急。
出了那樣的事情,蕭伯元心中定是有陰影的,還是……
徐徐圖之吧。
是以,她主動打破僵局“妾身伺候侯爺沐浴。”
蕭伯元點點頭,任由她為自己寬衣解帶。
但那纖細柔軟的觸感觸及身體時,他還是微不可察地蹙了蹙眉。
踏入水溫適宜的浴桶,他方感覺自己活過來了。
地牢的日子,根本就不是人過的。
洛琸那廝半點不肯通融,牢裡那些賤民吃什麼,也給他吃什麼!
被打了板子的身體,洛琸也不去尋個太醫來給他瞧瞧!
最最最過分的是,洛琸竟把白大夫那個江湖騙子放在他隔壁,美名其曰讓白大夫為他治病!
一個江湖騙子,給他治病?
怕不是給他送去見閻王!
想到這裡,他渾身猛地一顫。
悔意鋪天蓋地席捲而來。
他從一開始,就知道姜柔的目的——
想讓姜黎死,然後取而代之。
但他選擇了視而不見,不,他甚至在助紂為虐!
他打心眼裡,不願承認當初是自己認錯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