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伯元深吸一口氣,耐著性子又問了一遍,“王掌櫃要多少才肯辦這件事?”
王掌櫃比了個手勢。
“五十貫錢?”蕭伯元鬆了一口氣,“成交,三日之內,本侯不希望再在市面上看到這個話本。”
“呵,侯爺誤會了,是五萬貫錢,畢竟這書日日在天香樓講著,在下這裡,可謂是日進斗金啊,五千貫,在下都是看在定遠侯府的面子上了。”
王掌櫃勾唇看著他,“今日之內,若侯爺能將錢帛存入櫃坊這個賬戶,把回單送來,那這件事,在下定會給侯爺辦得漂漂亮亮的。”
說到這裡,他還好心提醒道:“對了侯爺,明日,可就不是這個價格了。”
“你!”蕭伯元將腰間佩刀猛地往桌上一拍,一張臉格外駭人,“若本侯,今日只給十貫錢呢!”
說著,長刀出鞘,利刃在朝陽的照射之下泛著寒光。
“怎麼?侯爺這是要仗勢欺人嗎?侯爺大可直接砍了在下,看看這瀾山書肆背後的人,你到底能不能得罪得起!”
王掌櫃覷了一眼桌子上的長刀,一聲嗤笑,將脖子直接伸到蕭伯元面前,絲毫不懼。
“在商言商,既然侯爺不是來談生意的,那就是請吧。”他直接下了逐客令。
“王掌櫃,本侯會讓你後悔你今天的所作所為!”蕭伯元憤然起身,撈起佩刀揚長而去。
直到他的身影徹底消失,王掌櫃才收回視線,合上房門扭動花瓶。
隨著“吱呀”一聲,一道暗門開啟,裡面陳設簡單但不失華貴,少年背對著他,語調散漫,“王輝啊王輝,你可真會給我惹麻煩啊……”
王輝躬身行禮:“殿下貫會拿屬下開涮,屬下不過是在商言商罷了,況且這是和侯府做生意,屬下已經少要很多了。”
少年轉過身,不是旁人,正是秦彥之。
他便是這瀾山書肆的幕後東家。
是以,王輝才敢對蕭伯元那般放肆。
秦彥之微微挑眉,好整以暇地看著他,“若定遠侯今日之內當真把五萬貫存進去了,你又當如何?”
“自然是兌現諾言。”王輝道,“殿下,你該不會,心疼這寫話本的人,想幫她一把吧?”
“笑話。”秦彥之嗤笑一聲,語氣裡滿是不屑,“這天下可憐人多了去了,孤要是誰都心疼一下,那還得了?”
他手腕一翻,摺扇順勢被他收起,“孤倒是很好奇,她接下來會怎麼做,畢竟定遠侯花錢堵嘴都只能拿得出十貫錢,是斷不會輕易放她離開的。”
“不如……”王輝湊到秦彥之耳畔,低聲道,“殿下去向陛下求一道旨意,讓他們和離,殿下覺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