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夜晚,當皎潔的月光籠罩在了莊園的上空時,一個窈窕的身影則是正在院子裡煩躁地走來走去。
煩躁......煩躁......煩躁煩躁煩躁煩躁。
雖然已經過去了小半天的時間,但布里吉絲依然沒有辦法讓自己冷靜下來。
這種情況對於布里吉絲而言是非常罕見的,因為她一直都以非常睿智的形象示人。
而導致這一切發生的自然就是今天的那兩位「不速之客」。
正當布里吉絲在院子裡煩躁的踱步時,一隻漆黑的鷹忽然從天而降,並且在她面前變成了一位穿著傳統德魯伊服飾的女子。
那名女子立刻單膝跪下,朝著大庭長彙報道:「大庭長,他們住進別院後一直沒有出去,就只是在房間裡頭聊天談笑。」
「就這麼簡單?什麼行動都沒有?」
「是的,他們的確什麼都沒做。」
「......下去吧,吩咐人繼續好好監視他們,一刻漏洞都不允許有。」
「是!」
話音剛落,那名朽木法庭的女德魯伊便再度化為一隻老鷹消失在了夜色中。
看著自己手下化身離去的背影,布里吉絲不由得嘆了口氣,納悶地喃喃自語道:
「說不通.......無論如何都說不通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如今那位「漢尼拔先生」以及艾露露都已經住在了別院當中,並且受到了嚴密的監視。
照理來說,艾露露如今自願上門,還說自己願意擔當朽木法庭的聖女之位,這本來是大好事一件。
可在發生了不久前白天的那一連串事件後,卻讓布里吉絲總是有種說不上來的怪異。
艾露露這孩子變了,變得令人捉摸不透。
本來布里吉絲還以為艾露露跟自己簽訂那個賭約,是想探知母親「意外身亡」的真相。
誰知那小鬼居然完全沒有這個意思,她似乎簽訂賭約的原因就是為了輸。
對,就是為了輸,這簡直讓人沒有辦法理解。
正因為艾露露本來就是奔著輸給布里吉絲來的,所以她才故意找了點賭約上的漏洞,讓對方成為了勝利者。
在察覺到這點後,布里吉絲不禁有種頭皮發麻的感覺。
如果艾露露一開始就沒打算贏的話,那麼她定下這個賭約就有兩個目的。
第一個目的就是試探布里吉絲是否與她母親的去世有關......這點其實不用從對方嘴裡得到答案,單單只是看對方的神態變化就知道了。
布里吉絲也不知道自己在聽到這個賭約的內容時臉上的表情是否有露出破綻。
如果真的露出了破綻,那麼她無論承不承認都好,艾露露都會將其當做殺母兇手。
第二個目的,自然就是順著賭約的內容來個打入敵人內部,成功加入到了朽木法庭當中。
總之,現在的情況在布里吉絲看來真的非常詭異。
本來她是非常想讓艾露露過來當這個聖女的,因為能夠藉此達成自己的目的。
但現在艾露露非但是主動送上門來,而且還好像一副別有企圖的樣子。
那這就讓人不得不琢磨後面是不是有什麼問題了.......她跟那位漢尼拔先生到底在想些什麼?
可惡,這兩個傢伙真的是......嗯?那邊回信了!.
正當布里吉絲對今天的情況感到頭痛時,她手中戴著的一串木珠手鍊卻忽然閃過一絲金光。
眼見那邊來了訊息,布里吉絲連忙按下手鍊正數第三顆木珠,一個模糊的身影便從其中漂了出來。
那身影看上去是某個男人的上半身,因為有些模糊的緣故只能看個大概。
但即便如此,也能清晰看到這是一位頭戴霧都特色禮帽的紳士,並且臉上還纏著許多白色的繃帶。
戴著紳士禮帽的男人在蒼龍一帶十分常見,可是臉上纏著許多白色繃帶,甚至連容貌都看不清的傢伙那就非常特殊了。
任何正常人在路上見到這個男人的時候都必然會渾身發麻,退避三尺。
可是布里吉絲看到它的投影時卻稍微鬆了口氣,笑道:「永恆卿,最近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