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我是獵僵司的人?”
“看?切!欺負我一個瞎子算什麼本事?”此人嘴角掛著冷笑,“你們獵僵司就沒有一個好人,只會欺軟怕硬。但我相信惡有惡報,你們做出這等惡事,一定會得到報應的!一定的!哈哈哈哈哈!”
此人神經質地笑,笑得前仰後合。
“真想看看你們得到報應的那一天,可惜,我是個瞎子!”
馬小牛搖了搖頭,他大概也猜出了此人為什麼會被關在這裡。與此同時,馬小牛心中怒火更盛。
“你猜錯了。我不是獵僵司的人。”
“哈哈哈,好玩嗎?反正我也看不見,你愛怎麼說怎麼說吧。”
馬小牛懶得再說,他知道在對方看不見的情況下,說得再多也沒用。馬小牛身體前移,伸手抓住此人臂膀,然後一個瞬移到了地牢走廊。
此人雖然看不見,但卻感到了四周環境的變化,首先那種惡臭的氣味沒有了,雖然依舊汙濁,但相比牢內,已經天壤之別。
此人伸手觸控四周牆壁,半晌眼中流出濁淚,喃喃道:“我,我出,出來了?”
“是的,你不但出來了,等下你還能看到東西。不過前提是你在此等我,不要動。”
此人臉上驚喜之極,他此刻終於相信馬小牛是救他之人。自然不會有任何牴觸。
馬小牛懶得多說,身形閃了幾閃,已經將地牢內的犯人全數帶出,跟馬小牛的猜測一樣,這些犯人無一不是身懷冤屈,稀裡糊塗的就被獵僵司關入了地牢。此刻出來,自然是驚喜莫名,所有人都眼含熱淚,淚水從臉頰流下,將髒兮兮的臉龐衝出兩道溝壑。
“音攻——愈!”
一個愈字從馬小牛口中旋轉著飄飛出來,然後愈字升到地牢頂部不停旋轉,隨著愈字旋轉,無數晶瑩的綠色雪片飄飛而下,徑直融入這些人的體內。而隨著越來越多的綠色雪花落下,這些人身上或大或小的傷都在頃刻間痊癒。二號牢房內的那人茫然的眼瞳中忽而射出奪目的光彩,下一刻,此人臉上露出驚喜欲狂的神色,淚流滿面笑道:“我,我,我終於能看到了,我終於能看到了!哈哈哈哈!”
其餘人無不欣喜,他們被關入地牢內,早已經存了必死之心,哪裡想到還能出來?更想不到不但出來了,還能治好身上的舊病。
“咦?不對!”忽然有人高聲喊道,他的喊聲吸引了其他人的目光,許多人狐疑看著此人,不知道此人說的是什麼。卻見那人臉色驚喜:“我,我的殭屍病,我的殭屍病好了!哈哈,好了!”
眾人大驚,慌忙感知自身,竟發現體內確實與之前大不相同,原來就像是體內上了一把鎖,而現在卻好似將鎖開啟,整個身心都有一種無比自在的空明感。
“竟然,竟然真的好了!老天爺,您終於開眼了!啊……”
“這跟老天爺有什麼關係?是眼前這位大人救了我們,他就是我們的老天爺!還不跪拜!”
眾人回過神來,可不是眼前這人救的他們?這些人紛紛跪下,磕頭拜謝。
馬小牛滿臉微笑點著頭,他特別喜歡這樣的時刻,這也是他能堅持行俠仗義的動力之一,當看到惡人受到惡報,善人得到善報,他就無比滿足。
“閒話回頭再說。我現將大家送出這地牢。”
馬小牛也不廢話,身形閃爍,只是片刻,就將地牢內的數十人全部送到了外邊。當然,馬小牛絕不會將他們送到城外荒野,那樣的話跟讓他們送死沒什麼分別。馬小牛找了個無人的宅院,暫時將這些人放在了那裡。
隨後馬小牛也沒有多說什麼,一個閃身又回了地牢三號房中。他還要放長線釣大魚,大魚沒有釣到,他現在就算是將曙光城獵僵司殺光也難解心頭之恨。
時間匆匆,一夜轉眼而過。
第二日一早,地牢內就砰砰跳下幾人。正是將生,川力和朝滅。
今日,他們就要將馬小牛押送到飛荒閣。將生開啟牢門,看到馬小牛依舊盤坐在牢房內,不由面露微笑。今日之後,他就能得到藥方,從此脫胎換骨,永久擺脫掉殭屍病的威脅,想到此處,不由心內愉悅,臉上笑容更盛。
“神醫,走吧?”將生衝旁邊的朝滅使了個眼色。朝滅上前就要押住馬小牛。馬小牛面色一沉,冷哼道:“用不著押,我自己會走。”
“呦呵?你自己會走,四十多米高你能自己跳上去?”朝滅撇了撇嘴,伸手拉住了馬小牛的臂膀,馬小牛皺了皺眉,也沒有多說。徑直離開了地牢,又走了一陣來到了獵僵司的大院。只見院子中有十幾匹騎獸,這些騎獸樣貌古怪,不一而足。十幾匹騎獸中間有一個木製的兩輪車子,樣子就像是中國春秋時期的馬車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