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馬小牛問,魚腸就笑道:“這石笛是個好東西,只是對著口子輕吹,就能發出美妙的樂聲。”
攤主笑:“這位客官,要買一個嗎?”
“怎麼賣?”
“一個白幣隨便您挑。”
“那好,來一個。”隨手掏出一枚白幣來遞給攤主,然後隨便跳了一個藍色的石塊,對著口子輕輕一吹,忽然石塊發出叮咚叮咚的脆響,聲音清亮悅耳。
“不錯,好東西!”馬小牛將石笛揣進兜裡。忽然又看到臨近的攤位上擺放著很多幹枯的“樹枝”,不由奇怪:“這是什麼東西?”
魚腸道:“這是五味枝,弄一根放嘴裡嚼,能有酸甜苦辣鹹五種味道。”
“是嗎?”馬小牛眼睛一亮,話說這是個好東西啊,以後做飯的時候只需要在鍋里弄一根這個,是不是連調料都省了?
最後馬小牛花了一枚銀幣將攤主所有的五味枝全給買了,弄個繩子捆了背在背上。跟著魚腸一路逛著進了城門,城門裡側買賣東西的更多,儘管天色已經暗了下來,但大街上還是異常的熱鬧。
“眼看天都要黑了,他們為什麼不走?”馬小牛有些奇怪。
魚腸嘿嘿一笑,指了指某個方向,馬小牛順著手指看去,只見大街上每隔不遠就有一根石制的柱子,柱子大概只有手臂粗,兩米多高,在柱子頂部,一顆拳頭大的石頭安放在那裡。
“光明石?路燈?”馬小牛訝異,沒想到在這魚魂城竟能看到類似於路燈一樣的東西,看來這魚魂城主也不是個簡單的人物。
“嘿嘿,看到了吧,那是光明石,每到夜裡,這些光明石就會大放光明,將整個魚魂城照的亮堂堂的,所以在這魚魂城,夜裡比白天還要熱鬧。”
馬小牛點點頭,有意思。
跟著魚腸彎彎繞繞了半晌,直到天色整個黑了下來,魚腸這才鑽進了一個狹窄的衚衕,衚衕只有兩人並排那麼寬,衚衕裡有四五戶人家,都是破破爛爛,看起來很是窮苦。
魚腸的院子在衚衕的中間位置,半人高的院牆完全遮不住院子裡的景色,當魚腸來到自家的柵欄門前的時候,院子裡傳出驚喜地叫聲:“爹!”
馬小牛跟著魚腸進入院子,只見院子裡有一婦人和一個七八歲的小童,婦人和小童都與魚腸長的極其相似,尖尖的腦袋,青色的面板,圓眼獠牙。不過婦人比之魚腸,面部線條要柔和了許多。
小童看到魚腸徑直撲了上來,繼而好奇地打量馬小牛。婦人自然也看到了魚腸身後的馬小牛,趕忙來至近前,道:“魚腸,這位是?”
魚腸摸著兒子的腦袋,笑嘻嘻對媳婦兒道:“青尾,這位是我在外邊世界認識的大人。”
“外邊世界?”被叫做青尾的婦人大驚,這裡的人都知道有一個外部世界,但卻都說外部世界極其險惡,動輒殞命。每次魚腸去外部世界,她都要提心吊膽,這次竟然帶過來一個大人?
“能吃嗎?”小童看著馬小牛,嘴角流下口水。
“啪!”
魚腸狠狠地在小童腦袋上拍了一下,喝道:“什麼吃不吃,這是大人,不要瞎說!”
小童嘴一撇就要哭,婦人忙抱起小童,衝兩人尷尬笑了笑,然後轉身回了屋。魚腸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大人不要介意,小兒不懂事。”
馬小牛擺了擺手,淡笑:“無妨。魚腸,我要去街上轉轉,你跟我一起去吧。”
魚腸連忙點頭,兩人又出了家門。天色已晚,明月當空。馬小牛抬頭看著天空的明月淡淡一笑,那明月當然是假的,如果說之前馬小牛還有些疑惑,那麼到了此處馬小牛已經可以確認了,這個世界就是某人的靈域。不過這片靈域很大,且五行俱全,這說明靈域主人至少也應該是神靈境五級的強者。
兩人又七拐八拐地走了半晌,這才重新來到魚魂城的中心大街。路兩旁的光明石街燈早已亮起,因為光明石的顏色不同,大街上每隔一段就換一種顏色,斑斕絢麗,美不勝收。然而這種顏色又很柔和,像是自然發出的光芒,並不刺眼,也不會讓人眼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