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長空睜開了眼,複雜的看向了湖心島方向。
“番兒,到底做了什麼?”
……
帝京。
書閣門外。
大雪紛飛,將青石路鋪蓋了厚厚的一層白雪。
一架豪華馬車安置在門前等待著,車伕蜷縮在車前,搓揉著手,哈出熱氣噴吐在手掌心中。
孔南飛攙扶著夫子走出了書閣,莫天語揹負著背囊跟隨在其後。
“夫子,你當真要前往東陽郡?”
孔南飛蹙眉,道。
雖然東陽郡擋住了東夷的攻勢,但是仍舊是十分的危險。
“你不用擔心我,好好守護帝京。”
“你畢竟是臣子,陛下若是做了什麼過分的事,自然會有人懲罰他,你勿要與陛下硬碰。”
孔修道。
他越發的蒼老了,氣息也變得無比的孱弱,彷彿隨時要睡過去似的。
“我這兒有兩封信,你命信得過的人,一封送往西郡,一封送往北郡。”
孔修道。
孔南飛接過了信,他看來一眼信封上的啟信人,目光不由一縮。
他不可置信的抬起頭看向了孔修。
“夫子……”
“好好修行,堅守咱們儒教的本心,莫要跟你爹一樣……你是個好孩子。”
夫子蒼老的臉上,皺紋堆疊,抬起手。
他本想拍拍孔南飛的腦袋,但是,卻只能拍到孔南飛的肩膀。
掃去些許飄雪。
莫天語揹著行囊,他的臉皮子微抖,看著垂暮的夫子,總感覺自己的卦象,似乎又有點坑了。
說好書閣和夫子的卦象是大吉的啊?!
“老莫,照顧好夫子。”
孔南飛嚴肅道。
“一定要帶夫子回來。”
莫天語鄭重點頭。
爾後,便與夫子一起鑽入了馬車內。
冬日的雪在飄揚,書閣屋頂落了厚厚一層雪。
院內的芭蕉被大雪壓彎,就彷彿夫子垂暮而佝僂的背部。
木輪碾過大雪,發出嘎吱聲。
孔南飛口中吐出一口熱氣。
望著將雪地犁出兩道溝壑的馬車,他攥緊了手中的信件。
馬車行出了許遠。
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