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江湖人朝著飄來孤舟上的景越喊道。
景越徐徐佇立而起,垂手而立,搖了搖頭。
“現在還不是。”
“不過,打贏你們所有……我便是了。”
景越說道。
話語落下,像是讓一鍋熱水驟然沸騰了起來似的,諸多江湖人幾乎是破口大罵。
他們是來拜入白玉京的。
結果跑出來一人說他還不是白玉京門徒,只要打敗他們就可以成為白玉京門徒。
這是把他們當成了踏腳石?
最重要的是……
此人也太狂了吧?
他們這兒……武人足足有上千位。
不是普通的上千士卒,而是上千位武人,爆發的氣血,淹都能淹死景越。
“都說白玉京門徒狂,白玉京之主更狂……”
“現在,連個白玉京門徒都不是之人,居然也這般狂!”
有江湖人冰冷的笑了起來。
許多人眼珠子咕嚕轉動,倒是也動了心思。
若是能夠殺了景越,亦或者是重創景越,他們離開北洛城,便也有了談資。
不管景越是不是白玉京門徒,他們出了北洛,便可向天下宣稱,曾在北洛城傷過白玉京門徒,在一些小地方的世家門閥眼中,地位自然會水漲船高。
因而,不少人看向景越,卻也有些躍躍欲試。
孤舟靠岸。
景越一躍上了階梯。
看著黑壓壓的一千多武人,景越感覺到了壓力。
這股壓力,讓他心底深處迸發出一股強烈到極致的想要扭頭逃跑的衝動。
一遇到不可敵的情況,景越都會爆發出這種心態。
他想逃,他想活下去。
景越按住了自己抖動的大腿,猛地掐起一塊肉,雖然很痛,但是卻減緩了幾分心中的恐懼。
有武人看到景越這模樣,嗤笑了起來。
“這人……是嚇的腿在抖嗎?”
“一抵一千,還是武人,他以為他是誰?白玉京陸平安嗎?嚇到腿軟很正常。”
“總感覺這人下一秒轉身就要逃跑!”
武人們嗤笑起來。
不過,很多人在笑的時候,卻依舊動了,這些人戰鬥經驗很豐富,手段也很狠辣。
抽出了刀劍,便朝著景越的要害招呼而來。
這些率先動手的武人,手中都是沾染了不少人命。
他們很兇,很狠。
景越吐出一口氣。
他抬起手,雙指併攏,猛地往前一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