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北旬深吸一口氣,道。
爾後,便命船伕掉頭。
然而。
就在船伕撐著船篙,艱難的掉頭的時候。
忽然。
驀地有一股強大到可怕的壓力,驟然爆發。
嘭!!!
……
“嗯?”
將棋子全部收入棋盒內的陸番,眉宇微微一挑。
他看向了遠處,煙霧散去的湖面上,有一葉扁舟正對著他的漁船,揚起白花花的水浪,朝著遠處飆射出去。
“那是……誰?”
陸番朝著那瘋竄的孤舟方向揚了揚下巴,詫異問道。
聶長卿扛著殺豬刀,抬起頭,看向了遠處的扁舟。
“黃梨木劍匣,匣中藏四劍,諸子百家,劍派……六響宗師劍客。”
聶長卿作為道宗第十,自然對劍派高手不陌生。
“劍派……宗師劍客?”
陸番眯起了眼。
“他跑什麼?公子我脾氣這麼好,難不成還會吃了他?”
聶長卿噎了一下,看了一眼還在北洛湖裡撲稜的一群儒生,不禁無語。
你脾氣好……個鬼。
心眼小的跟火龍果的籽兒有的一拼。
索性,聶長卿就不接話了。
“罷了罷了,算他識趣吧。”
陸番撐著下巴,緩緩閉眼,檢視體內靈氣自我恢復情況,一邊擺了擺手。
“公子,在我們後方有一艘船,是陳北旬和劉、祝兩家世子。”
趴在漁船邊緣,暈船嘔吐到有氣無力的倪玉,忽然滿臉憔悴消瘦的指著遠處一艘漁船,道。
“哦。”
陸番看了眼吐的一臉可憐樣的倪玉,緩緩閉眼,回了一句。
聶長卿御了二十刀,他落子消耗靈氣二十縷。
不過,他可以感覺到氣丹如烘爐一般湧動,在緩緩自我恢復。
按這速度,大概一個時辰方能恢復一縷靈氣,這恢復速度,確實是有些慢。
但是,陸番倒是還挺知足。
“公子……他們掉頭要走。”
倪玉的虛弱的聲音,又在陸番耳畔響徹。
陸番睜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