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大男人儘管是有些疼痛,不是斷胳膊就是斷腿,不疼痛是那是假的。屋內唯一那個不疼痛的差役,已經魂歸西天了。疼不是不讓你表現,你可以咧嘴,可以擠眉弄眼。
但是七八個大男人一起哀嚎個不停,比寧語聆哭泣的聲音要大的多,聽的徐象年心煩意燥,他站起身指著橫七豎八的差役喊道。“知道你們疼,但是你們確實很吵,希望你們也理解我們一下,安靜一點好不好。”
徐象年的喊聲很大,但是似乎他的語氣有些溫柔,除了一個鬍子多一些的差役閉上了嘴,其餘的差役都沒有把徐象年的話聽進耳朵裡。
徐象年不再多話,一個魚躍跳進差役們中間,不管死活的對著哀嚎的差役就是每人一拳,就連那個聽話的鬍子多的差役都沒放過。
這下屋內整個都清淨了,丁縣令把自己的驚詫咽回了肚子裡。看到每個差役被徐象年打的都嘴角出血,有的甚至五官出血,都不知道是死是活,寧語聆怕凶神惡煞的徐象年也煩她的哭泣,給她來上這麼一拳,寧語聆嚇得也把自己的哭泣咽回到肚子裡。
徐象年拍拍手,似乎是拍掉了手上的灰塵,然後躍回到桌几的後面,坐穩,對著王動道。“好了,場子我給你清完了,下面就看你的了。”
王動也不客氣。“我想問問在座的大家,家裡有人送入閔善仙宮嗎?”
丁縣令的詫異的詢問,大家都聽進了耳中。
眼前這兩個彪悍不知輕重的小年青,竟然把寧明大仙的閔善仙宮給燒了,敢招惹寧明大仙,這讓在座的有些人已經把王動與徐象年視為死人。
都是跺一腳就能讓閔縣顫動的人,平日裡都是他們掌控別人,今日裡被憑空出現的兩個小年輕把他們一堆人都踩腳下,坐在李會長身邊的那個三十多歲的人終於忍不住心中的惡氣,站起身來。“寧明大仙是幫我們管束那些刁民的,我們為什麼要把家人送閔善仙宮。”
“你的意思就是你們都沒有了。”
雖然相信這兩個不知道輕重的年輕人不敢對自己怎樣,但聽到王動說話的語氣不對,覺得和這些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青年置氣有些掉價,三十多歲的人默默的再次跪坐下。
王動不客氣的問道。“你姓什麼?”
三十多歲的人沒有搭理王動,他身邊的李會長急忙道。“仙長,他姓孫,是金路錢莊的少掌櫃。”
王動聽而不聞,他旁若無人的娓娓道來。“我出門少,出遠門這還是第一次,我在家鄉三山縣見的多的是安居樂業,當然也有吃不上飯的,原因要不就是他們自身或家庭有缺陷、不足,要不就是因為他們本人懶惰。
我原本認為這天下應該都這樣,沒想到,在你們閔縣我看到的是很多的人吃不飽飯,甚至這還不是最糟糕的,糟糕的是你們每月還供應一個人,一個活生生的人,送給一個水獺進食。
你們也都是身為人,把自己的同類當食物,送給一個吃人的妖怪,我想知道你們是怎麼想的。”
現場一片沉寂,寧明大仙是一隻水獺精,這個真相原先只有李會長知曉,就連丁縣令都不知道。
眼前這兩個小年輕如果不是胡謅,那麼問題就來了,他們這些閔縣坐地虎都不知道的秘聞,這兩個小年輕是怎麼知道的。
丁縣令等人相互間小聲的詢問,這個道士裝扮的小年輕講的是不是真的。
李會長心中大駭,寧明大仙是水獺精這事,他還是聽他父親告訴他的,知道這個秘聞的算上他們爺倆,全閔縣不會超過三人。
李會長故意問道。“水獺,仙長你說的是寧明大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