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那血神塔裡面的人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等死唄。”
“那那些孩子的父母能眼睜睜看著?”
“不看著還能怎麼辦?難道跟血神殿大打一場,把人救出來麼?”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不可能還重新祭煉血神塔的,我兒子可還在裡面呢!”那個抱著孩子的東州婦人,臉色一陣蒼白。
眾人聞言嘆了口氣,也有人好心安慰道:“放心吧,現在不少人都圍在血脈殿,相信血神殿不會那麼無情的。”
眾人安慰著,不過他們心裡又何嘗不知,血神殿,怎麼會將他們普通人的性命放在眼中。
他們這些普通人,死了也就死了。
那婦人臉色灰暗了下來,大步朝著血脈殿的方向走去。
一旁眾人連忙攔住道:“扎大嫂,您可不能過去啊,血脈殿可是禁地,我們這些人一旦靠近,那些血衛會直接把我們給殺了的啊。”
“可是,我的兒子,扎爾都他……。”
“阿母。”這時,遠處一個聲音忽然響起,正是扎爾都。
“都兒……你,你回來了。”扎爾都的母親欣喜若狂,小跑著到了扎爾都面前,將扎爾都細細打量了一番。
“好好好,回來就好回來就好。”扎爾都母親喜極而泣,“阿母還以為你再也回不來了呢。”
一旁眾人見狀不禁吃了一驚,問道:“扎爾都,這是怎麼回事,你怎麼從血神塔出來了?”
扎爾都隨意應付了幾句,隨後拉著自己的母親,快步離開。
路上,扎爾都看到了兩個熟悉的人影,正是血神塔內的兩個血煞。
羽翎、鴻雁。
看到這兩人,扎爾都臉色驟變。
“這兩血煞,怎麼會出來,怎麼周身看不出半點煞氣?”扎爾都佯作沒看到,心裡震驚到了極點。
他側過頭,護著自己的母親。
不多時,羽翎、鴻雁快步透過,朝著城外走去。
扎爾都的臉色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眼下東州即將大亂,他必須帶著母親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當下,扎爾都將羽翎、鴻雁的訊息告訴了一隊衛兵,那衛兵要讓扎爾都去指認,扎爾都只是說明了兩人的裝束,並未隨著一起去。
那衛兵不敢得罪扎爾都,只能作罷,隨後追向了羽翎與鴻雁。
不過羽翎、鴻雁兩人腳步極快,很快便離開了東州城,那衛兵撲了個空。
薛鵬來到了城主府。
城主府內遠沒有大曌的王宮來的繁榮,這裡的很是簡單。
薛鵬被安排在城主府一處廂房內。
這是木石結構的房子,有一個前院。
院落內有著厚厚的積雪,一些個僕人正在將積雪滾成雪球,朝著外面運去。
幾個東州娃娃,正在一起打著雪仗。
一個看著七八歲的小男孩,一張小臉蛋紅撲撲的,汗水從臉頰上流下,頭髮溼乎乎的,身上還冒著熱氣。
一雙小手將周圍的雪團成雪球,朝著對面的一個東州小子就扔了過去。
砰!
那個雪球正中對面東州小子的臉蛋。
“哈哈哈,打中了,打中了,鐵錢,再吃我一個雪球。”臉蛋紅撲撲的東州小男孩,哈哈大笑著,又扔了一個雪球過去。
名叫鐵錢的東州小男孩,也抓起一個雪球扔向臉蛋紅撲撲的小孩:“鐵河,你這個臭小子,敢打我,你也吃我一個雪球。”
幾個小孩打做一團,忽然一個雪球,朝著薛鵬飛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