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守府,後宅內。
一長得五大三粗的、膀闊腰圓,鼻大唇厚的女子正在專注地畫一副雪夜梅花圖。
畫卷上大雪紛飛,滿地銀白,魁梧女子右手撩起左袖,左手持著一杆筆,飽蘸硃砂,點在黑褐色的梅枝上。
忽然,她專注的神情有了波動,下筆用力多了一毫,筆尖多往下壓了半分,梅枝上多了一個大大的紅點,看去分外惹眼。
不過隨即女子回過神來,繼而運筆如飛,片刻間,一朵大大的紅色梅花躍然紙上。
看著這一大朵梅花,女子眉頭微微皺起,若有所思。
這時,一旁一極其俊秀的男子走過來,看著雪夜梅花圖微微含笑道,“這一朵梅花開得分外爭豔,蓋過了其餘諸花,上雪,似有所寓啊!”
這膀大腰圓女生男相的不是別人,正是梅映雪的母親,青丘郡守、落英宗宗主梅上雪,而一旁的極其俊秀的男子,則是梅映雪的丈夫青冥子。
梅上雪聞言搖頭道,“一時分神,筆誤而成。”
青冥子微微含笑,俊美的臉頰笑意柔和,緩緩握住了梅上雪的手。
梅上雪微微側頭,看向自己的丈夫。
青冥子微微含笑,抓著梅上雪的手,持著筆,再度蘸了蘸硃砂,在硯臺上颳了刮,然後在那黑色的梅枝、那朵大梅花旁用力點了一下,隨後寥寥幾筆,又一朵梅花躍然紙上。
青冥子隨後含笑道,“一枝獨放,不如兩相爭豔。”
.......
看虎猙爪下的金光,二虎哈哈大笑道,“師兄,是師兄,我就說師兄一身驚世的道術,怎麼可能會死,師兄終於想通了,早就該拿出真本事了。”
二虎的話音剛落,山河圖中金光忽然斂收,所有金光不斷地匯聚、凝練,最後成一米粒大小的暗金色光球。
光球似乎十分沉重,上升的十分緩慢,但終於升到了虎猙的胸口。
下一刻,暗金光球表面浮現了一道裂紋,一道金光從中透出。
緊接著,第二道、第三道.......剎那間,光球表面已盡是裂紋,金球轟然炸開。
轟!
一聲巨響,虎猙那龐大的身體直接被炸飛了出去。
巨大的身體倒飛百餘丈遠,隨後狠狠砸在了地上,滾了十幾滾,撞到數株大樹最後轟地一聲撞在山體上。
些許山石滾落。
此時再看虎猙模樣已極為悽慘,被金光正面命中的胸口已凹陷了進去數尺有餘,周圍被燒得一片漆黑,還冒著黑煙,散發著一股焦糊的香味。
虎猙看著遠處瀰漫的煙塵,巨大瞳孔中充滿了恐懼。
它四腿用力向後蹬了蹬,用力翻起身來,掉頭就跑。
這虎猙已被嚇得慌不擇路,撞到了幾株大叔,然後被一塊巨石絆倒,緊接著身子往前一滾,從這小山坡一路滾了下去。
山河圖外,所有人都不敢置信地看著眼前這一幕,一個個驚得下巴都快落了地。
“虎猙,可是有著大荒奇獸猙的血脈,足以比肩開光巔峰的修者的兇獸,竟然被擊飛出了百丈開外,嚇得落荒而逃,滾下山去。”
一個懵懂小孩,不禁與旁邊的婦人道,“孃親,那虎猙看起來好可憐。”
“虎猙可憐?”
一名修者聞言嘴角抽了抽。
雖說童言無忌,可他還是第一次聽人說虎猙可憐的。
殊不知,大荒中,兇獸有多麼兇殘恐怖。
妖獸來襲。
兇獸直把人類當零嘴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