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渥聞言臉色陡然漲紅如豬肝,自己被逼打了師弟已然讓他與他的師門丟盡了臉面。
這這件事他被人抓住了把柄,他也無話可說。
可眼下,這個姓薛的得理不饒人,竟然還逼問自己,“滿不滿意”。
自己能說不滿意麼?
韓渥緊緊盯著阿呆,拳頭緊了松,鬆了又緊,強壓著心中的衝動,沒有動手,而是含笑道,“我......很滿意。”
阿呆也笑道,“韓兄滿意就好,那我們就此別過。”
說著阿呆轉身離去,韓渥忽然高喊了一聲,“薛兄。”
阿呆止步回頭看著韓渥笑道,“韓兄也有賜教麼?”
韓渥含笑道,“弟名落薛兄後,安敢言教。”
“不過,弟聽聞此次鬥法與之前大為不同,十分兇險,薛兄小心,可千萬莫要被妖獸吃得連骨頭都不剩了。”
說著,韓渥嘴角微微一翹,拱了拱手,告辭離去。
阿呆看著韓渥的身影,微微眯起了眼睛。
一旁眾人此時看向阿呆的目光已然變了,方才交手,能與青丘青年榜第四高手韓渥平分秋色,這份實力已然證明了他自己。
雖有人仍竊竊私議,但卻沒有人敢站出來質疑阿呆了。
不遠處,二虎走了過來,拍了拍屁股道,“師兄,你們的談話,我覺得我好像是聽懂了,可又覺得沒聽懂。”
阿呆聞言緩緩轉頭看向二虎,問道,“怎麼樣,沒事吧?”
二虎笑道,“沒事,我能有什麼事。”
“沒事就好。”阿呆淡淡說了一句,隨後臉色忽然沉了下來,“跟我回去。”
二虎見師兄臉色忽變,一時摸不著頭腦,但也只能跟了上去。
琴韻別院,驚蟄竹木屋內,阿呆從乾坤袋中取出一卷畫卷。
畫卷無字無畫,看去只是一張白紙,阿呆卻將著白紙畫掛好,下方擺好香爐,插上了香,然後跪在了地上,磕了三個頭。
陸師不準透漏他的身份,所以二人只能以白紙代畫,以行師禮。
二虎也連忙磕了三個,見阿呆沒起來,他也沒敢起身。
良久,二虎終於開口道,“師兄,我們還要跪到什麼時候?”
阿呆淡淡道,“跪到你知錯的時候。”
二虎一愣,隨即便明白阿呆所指為何,當下道,“師兄,是那人先出手的,師弟覺得自己沒有錯!”
阿呆道,“是,這件事不是你挑起的,而且你還是為師兄出的手,但師兄卻不能因此,而放縱你,我問你,那青丘修仙院的弟子都拿出了靈器,你還往上撲,你是不是覺得自己的道術已經練到了刀槍不入的境界了?”
二虎低著頭,不言不語。
阿呆厲喝一聲,“師父面前,你還不知錯麼?”
驚蟄竹木屋外,阿呆一聲厲喝嚇了姜玄、李婉兒、薛丙文等人一跳。
姜玄低聲道,“這些時日相處,呆兄一直笑呵呵的,我還以為呆兄不會發火呢。”
李婉兒也皺著眉頭道,“就是,我跟她相處了八年,他也只有在小時候跟我發過一次火,這是我第二次見他發火。”
說到這,李婉兒俏臉一紅,姜玄見狀來了精神問,“你們吵起來了,因為什麼吵的?”
李婉兒嗔怒,“要你管。”
竹木屋內,二虎語氣弱了下來,“我,我當時沒想那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