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呆心裡想著,薛丙文已抓著阿呆的胳膊往下走了,口中還道,“走,咱叔侄兩個下樓喝兩盅,今天好好嘮一嘮。”
阿呆一聽喝酒臉色就變了,笑道,“三叔,嘮就嘮吧,這酒咱就不喝了。”
“欸,這酒是英雄友,飯可以不吃,酒不能沒有,小二,來壺酒。”
說著薛丙文找了個靠窗的位置與阿呆坐了下來,薛丙文拿起酒壺要給阿呆倒酒,阿呆連忙搶過來,給薛丙文滿上,自己倒了一杯。
薛丙文看著行為舉止讓人挑不出半點毛病的阿呆,滿意地點了點頭,神色複雜道,“娘真是有眼不識金鑲玉,這麼好一塊璞玉在眼前,她的眼裡卻只有那塊頑石。”
阿呆聞言不禁抬頭看向薛丙文道,“三叔,你在說什麼?”
薛丙文摸了摸下巴,沒有回答阿呆的話,而長嘆了一聲,幽幽道,“想我薛丙文二十年前也是意氣風發,輕輕鬆鬆考中了妙才。”
“本以為羽士在手,居士可期,然,時運不濟,命途多舛,二十載光陰匆匆而過,時至今日,未能遇到那慧眼識英雄的伯樂,可憐、可悲、可嘆!”
薛丙文又嘆了一聲,自飲了杯中酒,阿呆急忙又給滿上。
薛丙文嘆道,“如今,三叔已年近四旬,本以為此生再無進取的希望,然,三叔請人算了一卦,卦象上說三叔是鴻運當頭,福星高照。”
“雖然因此鬧了兩件烏龍事,但也因此,三叔徹底醒悟了過來。”
說到這,薛丙文神色激動了起來,看著阿呆的眼神更加火熱,“阿呆,三叔終於明白了,大仙說口中的福星,就是阿呆你啊,你就是三叔的福星,三叔的鴻運當頭就是應在你的頭上啊!”
阿呆聞言一陣驚愕,指著自己道,“我?我是三叔的福星?”
薛丙文一下抓住了阿呆的手,激動道,“對,阿呆你就是三叔的福星,這次阿呆你仙道大會得到了魁首,得到了大修的手札。”
“若是三叔能觀看大修手札一番,以三叔二十年的積累,一定能有所頓悟,拿下羽士不在話下,居士可期啊!”
說著薛丙文抓著阿呆的手又緊了緊,鄭重看著阿呆道,“侄兒,如果三叔考中居士,一定忘不了你今日贈送大修手札的恩情。”
阿呆聞言,臉上浮現果然如此的表情。
隨後阿呆臉色也跟著凝重了起來,反過來握住了薛丙文的手道,“三叔,阿呆也深覺這大修手札應該給您。”
“如今阿呆年紀尚輕,修為尚淺,經驗不足,對於大道的理解也不多,即便有大修的手札在手,但其中蘊含的大修的真意,阿呆也很難領悟,最多也就能領悟一兩分。”
“但是三叔您就不同了,您如今年近四旬,修真煉道也有三十幾年的時間了,經驗比阿呆豐富多了,如果大修手札給您,您定然能領悟更多,什麼羽士啊,居士啊,肯定都不在話下,阿呆覺得,只要大修手札給您,您一定能成為修士,進入殿試。”
“到時候,您一飛沖天,您就是薛家之頂梁,王庭之一柱,有了您,薛家才能昌盛,有了您,王庭才能繁榮,”
薛丙文聞言臉上滿是都是喜色,哈哈笑道,“吾侄言三叔是王庭之一柱,這有些誇張,不過成為郡城之一株,薛家之頂梁,三叔自以為還是可以勝任的。”
“難得侄兒年紀輕輕,便有如此眼光,三叔深感欣慰,將來繼三叔之後,薛家之頂梁,定然是侄兒無疑,等到三叔在郡裡做官,一定也給侄兒謀個差事,每月只管那俸石,侄兒,且快些將大修手札拿出來給三叔吧。”
薛丙文神色越發激動起來,緊緊盯著阿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