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經受傷流血,還拖延撥打求救電話的時間,就不擔心失血過多發生意外嗎?”
林女士不語。
“邊維身邊有哪些朋友你認識或者見過?”
“都不認識也沒有見過。”
“那他的家庭情況你瞭解嗎?”
“邊維自己說過。”
“他的社會關係,認識什麼人,你都不去了解,很盲目啊。”
李毅緩緩地給林女士加了咖啡。
“七號當天,在邊維去你家裡之前,你撥打過他很多次電話,你們是在商量什麼事情嗎?”
“啊……沒有……沒有商量事情。”
明顯的,林女士比前面的表現還要緊張。
“你在七號下午14:31打了第一個電話給邊維,是在約定晚上的事情嗎?”
“是的,是約定晚上。”
“那後來呢,你又一直不斷的打了好幾個電話給邊維,是在催促他嗎?”
“嗯嗯,是的,他一直沒到,我就打電話。”林女士一邊點頭一邊回答。
“唔,這個可以理解,那他到你家裡之前,你不知道他在什麼地方,是吧。”
李毅的每一個問題,都給了林女士答案。
“我不知道,他沒告訴我。”
李毅繼續瞭解邊維家裡的情況和會所工作的情況,全部無關痛癢。
他心裡已經有了答案,林女士於電話問題的回答,是自己給她的答案,林女士只是順著話接,而且她的緊張表現,說明她其實不知道應該怎樣回答,或者這種問題一思考她就會卡殼,自己代入什麼她就接收什麼,這個試探的效果明顯。
目送林女士帶著不安的表情離去,李毅對秦剛道,“她回去應該會打邊維的電話,只是馬現在何處,她並不知道,她應該會很著急。”
“邊維現在是麓山逸景兇案的嫌疑人,就電話的問題,我們可以請林女士回去協助調查,這完全合規合理。”
“完全可以,警察局裡的氛圍會對她更有壓力,她是扛不住的,而且她也不具備邊維的邏輯能力,但是不急,等一個晚上效果會更好,我們先回去整理好資料,邊維明天還要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