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我們倆追了半個晚上的那個司徒俊,很可能是白郎化裝成的假司徒俊哩!”
“因此,現在這兒的司徒俊——我,才是貨真價實的司徒俊。與組長在一塊守衛寶冠的假司徒俊,肯定是白郎化裝的。”
“這麼說,那個被我們追趕的司徒俊呢?”
“那肯定是化裝成我的假司徒俊,即真正的白郎啦,你們真是太不走運了,又被白郎欺騙了一次。據說,白郎那小子是個天才的化裝師,其實也不能怪你們,甚至是孔捷組長,也把白郎裝扮成的司徒俊看成是我。你們的確是讓假司徒俊給欺騙了。”
“對,我們拼命地在街道上追趕,不知為什麼,就猛然間蹤影全無了。再一仔細觀察,竟然到了司徒先生的公館旁邊,因此,我們就認為他跑進這兒來了……”
“你們這種念頭本身就有很大的失誤,假如我是白郎,扮裝成司徒俊,無論怎樣被安保追趕,也不能逃進真正司徒俊的公館裡躲藏起來吧。
“如果這樣,不是立即就會被人們看出是假司徒俊了嗎?總之,昨夜在谷梓仁別墅與組長一塊守衛寶冠的那個傢伙,肯定是假冒的司徒俊,真正的白郎。當時,誰也沒有發覺,那是孔捷組長的責任,你們沒有過錯。你們還是回去吧!”
他們兩個人聽了司徒俊的一番推理,感覺非常內疚,就一言不發地下樓去了。
“太可怕了,白郎竟敢裝扮成司徒俊,而我們又險些將真正的司徒俊,認作假的司徒俊。”小莫安保一邊這樣說著,一邊用手撓著頭髮。
“幸虧我們進去的時候是那樣說的,司徒俊就是白郎裝扮成的司徒俊,也只能是假司徒俊了。”歐陽斌安保洋洋得意地說。
“這樣看來,那個假司徒俊差一點就要逃到真司徒俊的公館裡去了。司徒俊的確有富紳胸懷,他並沒有因此而生氣。如果這件事被安保局的上司知道了,我們的飯碗沒準兒都會丟掉的。”
“哪裡只是我們兩個,連組長也會吃不了兜著走的。把名門望族的司徒俊,認作白郎裝扮的假司徒俊,並隨意闖進他的公館。從職責條例上而論,不管是組長,還是我們,都要被查辦的。”
而此時,確信兩個安保已經離去的白郎,不禁長長地出了一口氣。他拖著異常疲勞的身軀,踉踉蹌蹌地走過房間,馬上倒在了靠在牆邊的長沙發椅上,顯得特別的勞累。接著,他痛苦地呻吟了幾聲,並閉上了眼睛。到這時,那種特別緊張的情緒才放鬆了。
這時,房門輕輕地開了,黃秀萍悄悄地走了進來,她先探頭向房間裡望了一下,確信安保們都走了,才走到白郎的身邊。看見白郎那副樣子,她不禁大驚失色。
“把精神振作起來吧!”
她一邊輕輕地撫摸著白郎那雙冰冷的手,如同母親看護著生病的兒子一樣,一邊非常疼愛地鼓勵著他。
可是,此時的白郎,已經沒有力量把眼睛睜開了,只有他的胸脯在不停地起伏著。
林格立走了進來。黃秀萍就吩咐他道:
“趕快去瞧瞧,有哪些能吃的和能喝的東西……馬上去準備早餐,他肯定是一直到現在都滴水沒進,才累得成了這副樣子。喂,孩子,你現在想吃點什麼?”
黃秀萍作過白郎的奶孃,雖然他現在已經28歲了,但她仍然叫他“孩子”。
“你究竟想吃些什麼?”
“啊?”白郎用特別微弱的聲音回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