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捷聲音幽咽,激動得幾乎要流下熱淚來。
安保在一邊銬住了白郎一夥兒。
“組長,銬起這個女人嗎?”尚前武安保問道。
歐陽斌說:“不,稍等片刻,尚前武……組長,能將她先交我帶走嗎?”
“你想幹什麼?”
“這個女子是白郎的女友,與白郎同住在白郎的老巢裡。我認得那個地方,九十萬元的債券正儲存在那兒。我想帶這個女人去那兒找債券。”
“好的!一切都拜託你了!”
“那個巢穴裡還藏著白郎的手下,我打算讓尚前武隨我同去!”
歐陽斌與尚前武攙著公爵夫人,向大門外走去,攔住一輛車就走了。
隊長一行人押著白郎幾個返回東洲安保局,將白郎囚進看守所裡,並派人嚴密看守,等待歐陽斌返回。
但是,一整天,歐陽斌消失了蹤跡,也沒來電話,尚前武也不見蹤影。
“歐陽斌到底出了什麼事?”孔捷擔心不已。
“難道他們落到白郎部下手中了?”
孔捷不住地往門口瞅,時時盯住電話,但歐陽斌一直沒現身。
第二天,孔捷覺得事情很嚴重,叫上方金立與幾個安保,來到歐陽斌的住處,叫了一陣門,歐陽斌身穿睡衣,迷迷糊糊開了門。
“你們?……”歐陽斌大惑不解。
“歐陽斌,你怎麼回事?你們去了白郎的老巢嗎?”孔捷大聲喝問。
“什麼白郎的老巢?我從金香酒店回來,感到很疲倦,洗個澡就睡了,現在還是昏昏沉沉的。我一直睡到現在,才被你們吵醒,你們去了白郎的老巢?抓住白郎了嗎?”歐陽斌打著哈欠,還是一臉疲倦的樣子。
“我靠!真他媽的該死!”孔捷氣得一跺腳,不知道在罵誰。
又過了一天,報上登出了一篇長篇報道,不僅是安保局,而且東洲的市民都為之轟動了——
以下的報道絕屬事實:
前天,東洲安保局快反組的安保歐陽斌抓獲了大盜白郎,現在正被關押在看守所。
但此人是假冒的白郎。
這個人的真名實姓是艾特華,因為他的長相像白郎,所以便冒充白郎行竊。
他去過羅克馳老人的住宅,想竊取那九十萬元的國庫券,但他並不是殺死老人的兇手。殺死老人的正是唐永豪。
唐永豪也對自己的情人沈麗娟下了毒手。原因是他對沈麗娟洩露了殺死羅克馳的事,大驚失色的沈麗娟意欲去安保局自首,唐永豪不同意。他怕沈麗娟告發他,就用絲巾殺死了她。
他什麼時候下的手呢?正是歐陽斌將唐永豪帶到局裡的那天。
當時,歐陽斌用管理員房裡的電話通知旁邊安保所派人去跟蹤沈麗娟。但是,這個電話耗時五、六分鐘才接通。趁此機會,守候在車旁的唐永豪偷偷來到寓所四樓上,殺死了沈麗娟,然後返回汽車旁。
唐永豪就是這麼一位陰險冷血的人。在看守所中忍受了五、六天的折磨後,身心憔悴,精神極度緊張。他那顆冷酷的心漸漸恢復了良知,十分悔恨自己謀殺孤苦無依的羅克馳老人,還有自己深愛的女人。他躺在冷冰如鐵的床上,輾轉難眠,老人與自己情婦的死相揮之不去。
再歹毒的人,總還有一些良知。兇殘陰險的唐永豪,自以為陷入了不可饒恕的境地。他受不了精神上的苦痛,終於自盡了,以此對死去的老人與情婦謝罪。
唐永豪害死沈麗娟後沒多長時間,沈麗娟的好朋友公爵夫人正好來拜訪她,發現沈麗娟死在床上,恐怕背上嫌疑,慌忙逃走了。
唐永豪將奪來的債券塞入計程車的坐墊裡。但是沒過幾日,這些債券又被竊了。
取走債券的人正是白郎。白郎把債券從坐墊裡掏出來,把自己的名片放進去。這張名片後來又為快反組的安保歐陽斌所得,名片現存在東洲安保局。
那個盛著一千萬元有價證券的小紙包,又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