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財沉默不語地點點頭。
“所以,你與姜凱先生又想:他將大部分的河域遺留給娟子,那麼河邊的某個角落裡一定埋藏著那份機密檔案。”
“於是,你們二人商計一番後決定把那三棵柳樹挪到土丘之上,將界線改變一下,讓大部分的河域變成姐姐謝燕的。受你們倆指使挪走三株柳樹的人,正是劉婆婆的獨子阿毛。
“就這樣,你們二人天天去河邊調查搜尋,但依然一無所獲。你們倆人大失所望,但又不得不交出謝雲青先生的遺囑。因為如果遺囑找不到,那麼謝燕與娟子姐妹倆就無法分配財產,到那時,法院就會命令她們倆平均分開的。
“這樣一來,那條河流也勢必會被分為兩半。那麼,記載鍊金術的檔案落入誰的手中就不一定了。你們不願讓事態發展得這麼糟糕,就讓姜凱先生去收買書記員陸美仲先生,用二十萬元的錢財,證他將謝雲青先生的遺囑放到公證所金庫中。
“這麼一來,因為三株柳樹已經被挪走了,河域的大部分就劃歸到姐姐謝燕的名義下。由此你們便可以放寬心,從容不迫地搜尋了。”
郎小白說到這兒停住了。
這當兒,氣氛十分壓抑、沉重,誰也不開口說一句話。特別是謝燕,當她聽到自己丈夫的所作所為後,臉色慘白,雙眼淚如雨下。
阿巧也嚇得面無人色,她在一邊渾身顫慄不止。阿財卻滿不在乎地在一邊冷笑著。
看到他這種令人作嘔的表情,肖斌氣憤地大聲叫道:
“槍殺姜凱先生的兇手是你嘍?”
“為什麼說是我?我與姜凱先生一塊兒搜尋鍊金術秘方,他是我的協作夥伴,我怎麼對他下得了手呢?”
“你欺騙姜凱先生,拖他下水,中你的陰謀詭計,而後又誘騙他挪走三棵柳樹、放回遺囑,在這之後他就再沒有可利用價值了。而且,如果留著他這個活口,你根本別想一人獨佔鍊金術的秘方,是這樣嗎?”
“你別胡言亂語!姜凱先生死於沙洲鴿房前面,而那個時候,我正在廚房那兒和阿巧講話,你不是親口告訴案檢官他們的嗎?”
肖斌大張著嘴無法回答,因為他的確是這麼對提供證言的。
郎小白笑眯眯地插嘴:
“肖斌,阿財並沒有對姜凱先生下毒手。不,應當說沒有任何一個人對姜凱先生下毒手。”
“什麼?我分明聽見了槍響,並看見姜凱先生倒地身亡的啊!”
“不錯,姜凱的確是死掉了,但他沒被任何人謀殺。”
這句出乎眾人意料的話讓大家驚駭得不知所已。
“那麼,他到底是怎麼死的呢?難道你要說姜凱先生是心臟病突發或者是中風而死?”
“不是中風。肖斌,他的死是由於誤中了機關造成的。”
“機關?你究竟在說什麼?”